小腹，低声道，“四姐姐可别担心我了，我可不想我的小外甥出世之后都是这般愁云惨雾的样子。”

    颜芸被她逗地微微一噎，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嗔道“你呀，就没个正形。”到底是透了几分笑意来。

    见颜芸的心情好了一些，颜菀心下亦是松了口气。今日她的心情并不轻松，却不是因为此次是她头次进宫。她本想让洛清将颜芸安置到哪个安全的地方，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世子妃今日得了太后娘娘的赏，想来往后世子妃的风头会更盛一些了。”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原是徐婉玉不知何时站在了颜菀跟前，“从前我便知道世子妃是好命之人，却不知世子妃的好命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康王妃有空担心别人，倒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不等颜菀说话，颜芸已经像只互崽的母鸡一般直言怼了回去。她素来不太喜欢徐婉玉，听见她出言讽刺颜菀，自然不会对她客气太多。

    徐婉玉目光一转，落在颜芸的肚子上，似笑非笑道，“葛夫人说的是，与其担心别人，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颜菀眉头微蹙，徐婉玉其人一向古怪，却从来不曾这样恶语直言，今日的她同过去相比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她的目光在徐婉玉因消瘦而透出几分刻薄之意的脸上转过，心下微叹，连模样都不似当年了。

    看来徐婉玉最近在康王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颜菀的好命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暂且不知，不过看样子康王妃的好命，似乎是快开始了”颜菀抬手轻轻按了一下颜芸的肩膀，抬眼轻笑，“说起来我家五姐姐进康王府之后也有些时日不曾见面了，不知在府中一切可好”

    被戳中了痛处，徐婉玉面上有一瞬间的扭曲，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飞快地平复了心情，讥笑道，“承世子妃吉言，本王妃的好命就要开始了。”说罢，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所谓。”颜芸没好气地呸了一声，“她到底干嘛来的”

    颜菀但笑不语，目光却微沉了一些。

    还能干嘛来的自然是来炫耀的，听徐婉玉话里话外的意思，康王果真是准备在今晚起事了，也不知道洛清他们在前庭的情况如何。

    她摸了摸暗藏在袖间的匕首，心中的那根弦崩地更紧了一些。

    “阿菀，”广平王妃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放轻松。”

    她自然也听到了徐婉玉对颜菀说的话。

    这些年她很少过问朝中的事，但作为广平王妃，该有的敏感还是在的。况且今日出门前，康宁长公主还特意叮嘱过自己要保持警惕。徐婉玉的寥寥几语之中的弦外之音，她多少能猜出一些。

    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早就令她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了，纵使心中再紧张，面上却还能泰然自若。

    许是被广平王妃的镇静感染，颜菀起了些许波澜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将徐婉玉方才的挑衅抛之脑后，安心地继续扮演她广平王世子妃的角色。

    “阿菀，你有没有觉得伺候的人是不是换了几个”酒宴过半，颜芸忽地附到颜菀耳边低声道。

    颜菀微怔了片刻，视线飞快地在大殿中绕了一圈，“四姐姐何出此言”她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并没有注意到殿内伺候的人。

    “你瞧咱们对面那位夫人后头站着的那个小宫女，她是上烤乳鸽的时候进来的。还有她左数第四个，是添茶的时候进来的。”颜芸不动声色地示意颜菀看向自己所指的人，“子竹让我多留意一下今晚在旁伺候的人。”

    颜菀心中一突，“四姐夫可还说了什么”

    颜芸摇了摇头，柳眉不由自主地蹙成了一团，“他就是同我分开时说了一句。”

    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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