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怎么可能做出谋害父皇和皇兄的事来”
“自古以来为争皇位兄弟阋墙的事数不胜数,二皇子你自幼就被太子压了一头,心有不满在所难免。”康王弯了弯嘴角,不知是在笑沈泽天真还是什么,“你府中搜出巫蛊之物,刺杀太子的刺客进了你的府邸,你当真觉得你的父皇和皇兄不曾怀疑过你”
沈泽被他问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得默默别开视线。
“泽儿你别听他胡说,你父皇和皇兄又怎会疑心于你”皇后见二皇子一言不发,心中一慌,求助地看向圣上,“圣上您说是吧”
圣上却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泽,良久之后才缓缓道“泽儿,朕曾说过,只要你说你不曾觊觎帝位,朕便相信你。”
众人都不解其意,可沈泽知道。当初他府中被搜出魇镇太子之物,他进宫时圣上便是这样同他说的。他当时对父皇的信任感激不已,可今日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试探与提醒
“儿臣,定当不愧父皇的信任。”沈泽缓缓地朝圣上叩了个头,垂眸道,“皇叔不必再挑拨侄儿同皇兄的关系,侄儿从未有称帝之心,过去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康王无谓地笑了笑。
“皇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圣上和颜悦色地朝康王说道,仿佛这大殿之中的剑拔弩张和一触即发都是不存在的一样,“你就不好奇,朕是从何时开始怀疑你的吗”
“皇兄既然已经识破臣弟的计谋,为何不早早将臣弟拿下,何苦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呢”初时的紧张与慌乱已经平静下来,康王又恢复了他处变不惊地模样,“如今的御林军尽在臣弟之手,宫门也早已落锁,后宫至今还是歌舞升平,除了在座的人,谁都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区区一个洛清还能敌得过几千御林军”他轻笑了一声,“皇兄,眼下还是臣弟占着上风。”
圣上叹息着摇了摇头,“皇弟,我们兄弟二人相处多年,朕的行事作风你一清二楚,因此你才会设下这环环计策引朕入局。那你就不想想,朕既然已经识破了你的计策,岂会不做防备之策”
不知怎地,颜菀忽地就想起了今日未在大殿中见到的镇南王父子。她睨了洛清一眼,正巧对上了他看过来的视线,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将葛子竹护在了身后。
“皇弟啊,你将局布在此处,可谓与朕不谋而合了。”圣上抬手在床沿轻轻敲击了两下,笑道,“朕的局,也在此处。”
“噗噗噗”地几声细响,还来不及等众人反应,原本挟持着太子与二皇子的两名黑衣人及两名御林军已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刑部尚书严孟青和兵部尚书袁林趁着几人还在怔忡之时,劈手夺过了刘、王二人的匕首。
袁林还顺势在剑柄上一拍,六寸余长剑刃尽数没入陈奇的背心之中。齐跬面不改色地握住陈奇颤抖的手腕,轻轻一推,原本还不可一世的男人轰然倒地,微微抽搐着朝康王爬去。
“王、王爷救我”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忙将康王护在了身后,韦珂眸子微眯,手腕一抖,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犹豫地朝着皇帝刺了过去。
洛清长剑一扬,挑开了他刺过来的剑锋,欺身而上。剑光相交,韦珂惯是行军打仗之人,出招大刀阔斧却剑剑直逼要害;洛清多是单打独斗,身形灵活剑锋凌厉,招式变幻莫测。
缠斗时间一久,韦珂便渐渐落了下风。
须臾之间,局面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颜菀不禁看了八风不动的皇帝一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动了一下。
“哐”地一声,韦珂被洛清一脚踹在胸口,重重摔在了墙壁上,一口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他的肋骨断了。
对着前世杀死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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