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他的那个同僚给打了一顿,导致那个可怜人被上司革职,因为没人再敢任用他,到最后家破人散。这个周伯垡可真是坏得透顶!人渣!”
晴儿本来就对周伯垡没什么好感,只是她爹要她嫁给周伯垡的,为了攀周家这枝高枝而已。晴儿姐姐不说话了,小覃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车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安静。
紧接着,一段不堪入耳的歪腔小调就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
“馒头白啊白,白不过姑娘胸脯。荷尖翘啊翘,翘不过小娘屁股。”
“谁啊,居然比那些个弱智文人还不要脸?!”小覃一脸不悦,撩开马车两旁的帷裳,探出半个头去往外看。
只见那个很无耻的混蛋居然是个只年长了自己一两岁的男子,并非想象中的满嘴胳腮胡子的中年大叔或流里流气的小痞子,长得仪表堂堂,细看之下还算英俊,那男子正好回过头也看到她,本来已经撅起嘴想吹声口哨来调戏这个朝他做鬼脸的女子的,不过透过她看到了里面的眉头微皱,正被心事困扰的姚晴儿姑娘,她如同仙女一般,楚楚动人,月貌花容,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撅着嘴连口哨都忘了吹。
驾车的老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对自家小姐有非分之想的登徒子一抓一大把,自家小姐可真是十全十美,人长得美若天仙,音律诗词都是顶尖的,还有一颗菩萨心肠。
每次去拜佛都会有一大群觊觎小姐的人在一边谈头论足,说的尽是一些粗鄙污秽上不得台面的话,小姐为人又低调,每次都只带几个扈从,有几次免不得挤在人群中被一些小痞子揩了几下油。所以现在小姐要去较远的汉兴寺去拜佛,那儿人烟稀少,反正是拜佛嘛,心诚则灵,用不着去那种香火旺盛的大寺庙里。
一处草丛,几个山贼蹲在里面窃窃私语。
“老谭头,你说,那小子没骗咱们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人来。”一个手拿大刀的汉子探出头去四处瞅了瞅,又缩回了头。
对面蹲着一个赤手空拳就敢来当土匪劫道的老头子无奈道:“能有什么办法呢,咱们都已经揭不开锅了,只能到这雍州了混口饭吃了,今天等多久都要等下去,全给我精神点。”
旁边一个十三四岁也来当土匪混饭吃的少年双手合十道:“老天保佑,可一定要来头肥羊啊,老子可好久都没开荤腥了。”
起先那个汉子开玩笑道:“阿狼倒是越来越像山贼了,你要是当了山贼,以后让晓惠怎么办,难不成你来接手我们龙湖帮帮主吗,她来当压寨夫人吗?”
另外一个使一杆锈迹斑斑长枪的瘦削男子跟着哈哈开玩笑道:“就算阿狼和晓惠答应,老谭头肯定不舍得自己孙女走这条路吧?”
老帮主只是苦笑,干土匪这行的,谁不是被逼得穷途末路才去当山贼的,不然谁会放弃安康的日子不过,去过那刀口舔血的生活,指不定什么时候睡得好好的就被官府顺藤摸瓜给一锅端了。
老谭头的儿子被征军去边境打仗,第一战就战死沙场了,据说死之前一个人砍了十个南秦兵的首级,死的很是英雄,儿媳也在儿子死后改嫁了,只留下一个孙女儿,她没带走自己的骨肉,带个女儿嫁人终究是不方便的。那持刀汉子叫大力,原先是干苦力的,后来那粮店倒闭了,空有一身力气无处使的他只能投靠到了老谭头。瘦削男子叫许广,是个庄稼汉,三十好几了还没个媳妇,就是因为太穷,去年田地被债主用来抵债给收走了,本来想寻死的,正好遇上了老当家的,就来混口饭吃。阿狼是老当家一个老兄弟的孙子,家里人都死光了,去年年末身无分文奇迹般地横跨两个郡一路流浪来投靠老当家,竟在这不是很太平的世道里没死在半路上。
这就是这支匪帮的主要战斗力。
“来了来了,有辆马车过来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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