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张丹青第一次去舞会还是刘蕾强拉着去的学院舞会,他那时还不会跳舞,刘蕾就慢慢教他,一次舞会下来,张丹青跳慢三c慢四就有了模样。以后他颇花了点心思学跳舞,如今已经能和刘蕾旗鼓相当了,不愧是当年的文艺先进分子,就是有文艺细胞,学这些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以后刘蕾就经常邀请张丹青参加学院的舞会,张丹青看她喜欢,就送她外面舞厅的门票。刘蕾自己去他不放心,刘蕾又死活不肯让孙平跟着,所以大多时候是张丹青陪着她。孙平在学院里听黄老师眉飞色舞的提起他们跳舞的事。黄老师也是拿着张丹青送的票,带着爱人去过舞厅,回来不停的夸赞舞厅的装潢高档,跳舞的人群时尚,“别看舞厅里那么多人,看着都挺时尚,要说跳舞还是你们家刘蕾,张丹青和她配合的也好,一刚一柔,一个灵动一个沉稳,那范儿真足。他俩一跳起来,整个舞厅的人都看着他们。他们就是最佳拍档,没那么默契的了。要我说他们俩应该好好练练,去参加交谊舞大赛。”黄老师没说的是,很多人以为张丹青和刘蕾是恋人或者夫妻呢。
其实张丹青陪着刘蕾跳舞一是担心她的安全,毕竟社会上的舞厅不比学院里单纯;一个是盼着她能散散心,走出流产的阴影,跟孙平不要再这么冷战下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他劝她说一个女人老到舞厅跳舞,说起来总是不好,不象正经过日子的人家。总是这样,冷着孙平,回头别孙平真的和她离了心,倒是图的啥呢。玩一阵子,心情好些了,就回家好好和孙平谈谈,两口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过去这个坎儿,以后就好了。两口子走到一块儿是缘分,应该好好珍惜,别弄的像他和李欣莲这样,家不像家,日子过的那叫凄惶。
刘蕾让他说的有些意动,只是心里的块垒需要时间去消化,但总是想着回转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总是有感情的。可是她没想到没等她原谅孙平,就又挨了当头一棒。
孙平从县里回到家,坐的是下午的班车,回到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一进楼门,迎面碰上楼上的张老师。张老师教大学语文,几年了还是个助教,是个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人。对孙平在外讲课赚钱很是冷言冷语的讥讽过几回,在家属院里比黄老师还让人不待见。他最近见刘蕾常和张丹青去跳舞,就在背后说些酸话。说的最多的就是张丹青离婚独居,如今成了大款,刘蕾年轻漂亮,孙平又经常不在家,两个人长期玩儿在一块儿,还能有什么好事出来?
张老师对孙平比他日子过得好,简直仇恨,在背后散播些对孙平不利的言论,描述一下刘蕾和张丹青在一起的“奸情”,是他非常乐于做的事。孙平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觉得张老师更加讨人厌。
孙平打了个招呼,“张老师出去啊!”张老师看是孙平,不明的笑了起来,“吆,孙老师啊,赶这个点儿回来,你爱人穿的特时尚和你同学去舞厅了,怕是得很晚才能回来。你还没吃饭吧,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对付一口吧。”
孙平神态不变的回到家,灯黑着,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肯定是张丹青带刘蕾到外面去吃饭了。想想张老师的风凉话,又累又饿的饥火转化为愤怒,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压制着的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怒火顶的他头上的青筋直跳,他用尽最后的自制力才没有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
刘蕾回来的时候是十一点。张丹青送她上楼,帮她拿着包。如今他自己不做饭,平时都是在外面应酬或者将就一顿,平时也不烧水,渴了就买瓶矿泉水喝。今天到门口以后才想起屋里没有水了,要到学院门口的小卖部去买水,刘蕾说:“你还真成了大款了,喝个水还要买。家里暖瓶里多着呢,上楼去拎一壶先喝着。”张丹青让她一说觉得再坚持就有些矫情了,当即跟着一起上楼来。
刘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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