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头没钱了,先带这些去,要是不够,我在医院找人借一些。”“没钱了,你几个月的工资呢?钱都花哪里去了?”“我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你管不着。”张丹青没想到她还这样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气得浑身哆嗦,大声叫道:“我非要管,钱花哪去了”刘蕾看了孙平一会儿,淡淡的说:“借给张丹青了!”“借给张丹青?他用的着你那几个钱?人家大老板,一出手就是几万块钱,你那点钱看在人家眼里吗?”
孙平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心里有千言万语争着想涌出来,他想用最尖刻的话来伤害刘蕾,可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一时转过脸来,“这个时候他那里就是个无底洞,你把钱往里填,我不同意!”刘蕾很意外孙平今天提起钱的事,不过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我挣的工资,我愿意借给谁就借给谁,不用你同意。”“这个家我也有一份!”“你那一份你做主,我不要你的,也不管你怎么花。我的我自己做主,你也别管我。”
“你这是要与我分家?”“分家?也好,那就分吧!”
孙平暴起,把茶几一脚踢飞,玻璃茶几和茶壶茶杯碎了一地。他抄起一把椅子,向客厅的博古架砸去,那是装修房子的时候,刘蕾拿着杂志上照片和装修工人研究了几天才做出来的,充分利用了客厅的空间,博古架上放满了各色小摆件和几个造型奇特的花瓶,如今吃了这一砸,架子上的摆设都掉到地上,一阵“稀里哗啦”的碎响之后,架子上的东西已经没有几件完整的了。
刘蕾静静的看着孙平发疯一样的乱砸,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这些不值钱,把电视c洗衣机都砸了才叫本事。这么有志气,砸了就不要再买。”说完不再看他,转身进了自己的个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孙平僵立了一刻钟,颓然坐下,抱着自己的头,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刘蕾早早出门上班去了,路过客厅,不看孙平一眼,也没一句话。晚上下班回来,屋里已经打扫干净,可损坏和缺少的东西彰示着这里曾发生的事。损坏的东西还可以修复,而打碎的东西却再也无法修补。昨天的事就像打碎了什么,在这个家里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无法修补。
孙平坐在沙发上,面色晦暗。刘蕾坐下来,看着他不说话。孙平终于坐直了身子,声音嘶哑的说:“蕾蕾,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这声“蕾蕾”唤起了刘蕾对过去那些美好日子的记忆,刘蕾慢慢的红了眼眶,却在眼泪滴下来的时候点了点头:“回不去了。”
孙平照旧外出讲课,下去支农,可熟悉的人觉察的出来,他少了一种精气神。这种过去因为日子过得安逸和殷实,算计得当使自家比别家总是快半拍的置办上时兴的大件儿的那种“心盛劲儿”不见了。
对他的变化最敏感c最关系的是李欣莲。
李欣莲的服装店如今在县城已经很有名气,都说她的衣服时尚上档次,价钱还不贵,生意非常好。李欣莲看如今她不用那么辛苦的踩缝纫机,收入却比过去高的多,这些都要感谢孙平。是他给她指出这条明路,又陪着她踏出了第一步。她有今天都是拜孙平所赐,她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孙平的恩情。可从孙平醉酒亲了她,他就开始躲着她了,其实她不怪他,喝醉了嘛。可他躲着她,她也不愿意让他为难,以后肯定有机会报答他的。
她也想到省城去的时候去看看刘蕾,劝劝她,让刘蕾和孙平好好过日子,就算报答了孙平。她开始一月要去几次省城进货,如今她与省城的服装批发市场的几个摊主长期合作,一月只需去一次省城退换货,平时通过电话发货。每次来省城都当天来回,坐最早的班车来,坐最后一班车回去,回去再到幼儿园老师家里接大宝,时间太紧,她没时间去看望刘蕾c孙平他们。只有在孙平到县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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