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别人,就连赵玉瑾和詹允贤身旁的随从也都睁大了眼睛。
别人不知道詹允贤的习性,他们可一清二楚。
詹允贤有洁癖,就连同胞的亲妹妹詹檀儿都别想做他的马车,他一向嫌弃詹檀儿不够贤淑,整日打打杀杀,身上晦气重。
范昀居然还大喇喇地要坐人家的车。
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詹允贤有多余的马车,他也不爱跟一个陌生的女子同行,他不喜欢沾惹是非。
想想詹七公子前往京城时,可是名动京城的人物,与谢侯府家的嫡长孙谢少箫齐名,被誉为一时双璧。
京城里别说一般的贵女,就连公主大驾,人家詹允贤都没放在眼里过。
正因为詹允贤名气太盛,整个益州城的姑娘对他是可望而不可及,就算再不知好歹的姑娘,也不会妄想在詹允贤面前露脸,更不用说能跟詹允贤攀上关系。
那么范昀真的是她就不怕詹檀儿提着刀砍死她吗?
旁边姑娘们的眼刀子已经将范昀千刀万剐。
赵玉瑾狠狠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替范昀挽回面子。
哪知,出乎所有人意料,詹允贤眼神一亮,悠然点头道:“好呀,便请范姑娘同行吧!”
赵玉瑾目瞪口呆。
真是奇怪了,范昀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性,让詹允贤对她网开一面?
赵玉瑾记得,詹允贤对于姑娘,是个脸盲,再漂亮的姑娘见过都会忘了。
在众人吃惊地神色下,范昀等人已经随詹允贤沿着左边的长廊下山去了。
为了迎接七公子大驾回府,詹家准备了两辆马车,原本可以让詹允贤的侍从坐。
这不,有了范昀这边几位女眷,詹家人只得安排人家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这会范昀准备上车,前面马车里的詹允贤突然掀开帘子,邀请道:“范姑娘,耳闻你祖父乃先前太医院的医士,可否请教你一些医药问题?”
这是邀请范昀坐他马车的意思。
詹允贤的侍从再次吃惊。
范昀并不知道詹允贤这个习性,正好,她也想了解下这位詹七公子和詹家,便答应了,可是闺阁之女不好独自一人与男人独处,便带着冬霜过去了。
就这样,被詹家人嘱咐过的冬霜跪坐在詹允贤马车门口,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范昀便和詹允贤坐在了马车里的软榻上。
詹允贤让范昀喝了茶后,果然问起了一些药草功效之类。
范昀对答如流。
“范姑娘,是不是你们范家的子女都善医啊?”詹允贤一脸好奇的样子。
范昀苦笑,这个詹允贤,问出的问题总是让人觉得无语。
“当然不是,我不过无聊跟着祖父学了一些,看了几本医书而已。”
范昀注意着马车的装饰,可以说奢华至极,地毯都是上好的蜀锦,精美华丽,里头摆设无一不精,就连喝茶的一套茶具都是钧窑极品裂片口杯,再到那香炉,还镶嵌着宝石,还有那几本闲放着的古籍,都是极为难得的善本。
至于詹允贤的穿着打扮,每一处无不剪裁得体精致,可见是个极其讲究的公子哥。
范昀内心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她前世风餐露宿,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的时候多,保卫山河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来注重吃穿打扮。
她内心敬佩的是那些血染沙场的汉子。
想想那些长埋沙场的热血男儿,范昀忍不住眼眶有些酸胀。
恰在这时,一直掀着帘子朝外赏雪的詹允贤,喃喃叹道:“范姑娘,你玩过雪橇车吗?可以奔驰数里的那种?”
此话可谓是勾起了范昀的记忆,她忍不住循着詹允贤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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