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有两个姑娘去参加宴会,范家上下似准备宫中待选一般,前前后后伺候范婉。
当然,范昀是没有这样待遇的。
长房和老太太为了范婉忙了一整日,直到下午申时三刻才忙活完。
范婉穿戴好衣裳,对着铜镜左瞧右瞧,看看还有什么不妥,一边吩咐丫头道:“快去问问三妹妹收拾怎么样了?别误了时辰!”
她可不想等范昀,可在外人面前,同为姐妹要是不一起到的话,有失体统。
丫头领命而去。
这边范昀也简单收拾了一下,穿着打扮典雅而不招摇,秀逸而不素净。
柳姨娘站在范昀身前,前后打量,总觉得这一身不太显出范昀的容貌。
“小姐,你容貌明艳,适合石榴红或妃红,要不把这条湖蓝色的长裙换成石榴裙吧?”
蜀王楼夜宴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她希望范昀能有出色的表现,如果能入哪家夫人或公子的眼,于婚事大有前途。
况且,范昀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指望老太太是指望不成的,还得靠她自己。
范昀失笑摇摇头,“就这样很好,我不是去抢风头的!”
柳姨娘叹息一声,不好再劝,等范昀出门时,还是忍不住把上次玉环补好的那件孔雀翎披风交给了冬霜,好歹为她增添几分颜色吧!
就这样,范昀带着冬霜和另外一个名唤月桥的小丫头出了门。
月桥是韩嬷嬷暗中调教了很久,前不久才调到范昀身边的二等丫头,月桥个子娇小,长相甜美,不过却有些拳脚功夫,经韩嬷嬷调教后,性子也沉稳大方,近来范昀几次考验,她都通过,故而决定带在身边历练。
范昀出门时,范婉果然已经等在马车了,她含笑掀开车帘,“快些吧,妹妹,今日人多,出门晚了,到时候水泄不通,可就麻烦了!”
她的目光在范昀那件孔雀翎披风上略有停顿。
范昀颔首点头,礼貌问候便上了车。
马车出范府进入前面一条横向大街时,已经时酉时初刻了,华灯初上,街道两侧到处都是小商贩,有的推出小摊陈列着各色各样的小花灯或者手工竹雕等玩意儿。
有的前后左右摆着各色花灯,还有灯笼树,灯架轮,如水轮一样轮番翻转,流光溢彩,精彩纷呈。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人山人海,除了大街的正中间留有马车道,其他小路已经水泄不通。
每年元宵节夜宴,乾元c坤元两条大街是被封锁的。
这两条街上不允许百姓过路,更不允许别人摆摊,相反,拥有蜀王楼请帖的马车可进入封锁栏,再畅通无阻地赶往两条大街相接处的蜀王楼。
当然,封锁这两条大街并非简单的为了蜀王楼夜宴,更重要的是,再过半个时辰,便有花车通过这两条大街,进行争奇斗艳,花车之间但凡迎面相遇便需要表演节目,让百姓喝彩挑选,胜利的花车继续往蜀王楼方向进发,直到最后,可以留下十辆花车在蜀王楼前面竞演。
竞演前三甲将受到詹侯府的嘉奖,来年会代表益州前往京城参加盛大的元宵节灯会汇演。
那将是无上的荣耀。
每年都有一些结社或者商会组织起来参加这一场竞演。
可谓是精彩纷呈,争奇斗艳,颇有一番盛世景象。
经过一阵颠簸辗转,范家的马车终于进入了乾元大街。
乾元大街并不平坦,时高时低,这样的颠簸,倒是让范昀借着高处和地处观赏到了益州城绝妙的灯会夜景。
远处的益州城,灯光有如登天梯似的,一节一节往上,遥远地望去,恍若天边的星星,另外一处花灯密集的地方,便如天上的银河。
等到快抵达蜀王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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