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下去吧,找个人看看脚。”江碧撩起七玉的裤脚,确实看到左脚踝处肿起了一个包。
“阿姨我背你下去。”
还好就在山腰上,路程没有想象中的远,虽然中途七玉一直劝言逾白累了就歇歇,言逾白却保持匀速稳稳下了山。
“妈,你和我去北京吧。”江碧跟在一步之远的后方,打着手电筒后怕地说。她想要不是今天正好自己来看妈妈,妈妈真的就要在野外过一夜。
“别说傻话,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过的日子,带着妈妈像什么样子。”
“可是你在这里没人照顾,还有,你是不是把夏时与派的人赶走了?”
七玉没有回答江碧的话,闭上眼睛装睡了。
“妈,你太任性了!”江碧气呼呼甩下一句话后也不再劝说,手上的手电却还矜矜业业给三个人照着回去的路。
回到道场,七玉适时地醒来,指导言逾白找到了道场一个懂医的老尼姑。
老尼姑睡梦中被人吵醒,心情不是很好,一边给七玉敷草药,一边教育三个人不尊老。
七玉一直叫她大善人,说她帮助了这么多人一定会长命百岁,大善人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
“她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还在世的时候天天数落我,但是我现在这么没用也是她惯出来的。”七玉带笑的脸上充满着怀念的意味:“往事多回味,珍惜眼前人啊。”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江碧说。
七玉被背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把两人赶回去休息了。
回到民宿已经快十点了,又是坐飞机又是爬山又是照顾病人,两个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着实很累。
江碧早早洗漱了趴在床里假寐,言逾白后出来,盖了个被角在床上发呆。
突然身边挪过来一个软软的身子,钻到他的怀里。
言逾白伸出手一只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言逾白”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叫他。
“在。”
“我们讲和好不好?”
言逾白把她搂紧了,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这个笨蛋。”
“那你愿意和我这个笨蛋和好吗?”
言逾白一个翻身把江碧压在身下,准备用行动回答,却感到腰上一痛。
见身上的男人重重压了下来却再没有下一步的动静,她轻轻开口:“你怎么了?”
“腰痛,动不了了。”言逾白尴尬地说道。
江碧从他身下爬了出来,跪在一侧按了按他的腰:“这里吗?”
言逾白倒吸了一口冷气:“轻点。”
“表面上看不出来,可能是伤到筋了,我去前台要点冰块吧。”
再次进门的时候江碧手里多了两个冰袋。
她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盘腿坐在床上,然后把两个冰袋放在言逾白的腰上。
“是不是背我妈妈的时候拉伤了?”
言逾白保持脸朝下的姿势不说话。
江碧坏心眼地用力按了一下冰袋,立刻逼得言逾白出声:“你是不是在报私仇?”
“谁让你不说话装高冷。”江碧平躺下来闭上了眼。
“转过来。”
江碧听话地侧过了身子。
“手给我。”
江碧听话地把手伸到他那边被握住。
“睡觉吧。”
房间的窗帘拉上了,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光从外面钻进来,形成一条光柱打在地板上。因此房间里的光线一直很暗,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
江碧睁开眼睛的时候隐约看到枕边人淡淡的一个轮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趴着变成了侧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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