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大刀支撑住了他的身躯。
他挺立在场心,双眼依然怒视着奎焕,鲜血顺着嘴角如线一样地流淌
过了移时,见郝天民没有任何动静了,奎焕又才叫道:“去把这老贼的头给我割下来!”
“军门大人,不可!”
“不能割呀,大人!”
奎焕顺着声音看过去,自己手下这些兵丁都跪在地上,向郝天民叩头,就连自己身边的亲兵,也有几个在跪着叩头。
甚至有的还边叩头边祈祷:“战神爷爷恕罪!战神爷爷保佑!”
这让他大惑不解:自己这些兵怎么会向这个凶狠的老匪首叩头?怎么还要称他是战神爷爷?还要祈求他保佑?
他大叫道:“起来!去给我把这老匪首的头割下来!”
田征癸忙劝道:“军门,不要割这郝老贼的人头了!”
奎焕厉声问道:“为啥?”
田征癸忙解释道:“军门,你到四川不久,你不知道,川中传言,战场死而挺立者为战神,谁割战神之头,谁就会身首异处,还会祸及全军,以致全军覆灭!”
奎焕斥道:“我久经战阵,从没听说过这种鬼话,简直是妖言惑众!”
田征癸又说道:“军门,他们没有人会动手的!你亲自动手,他们也会阻拦的!你就听我的吧!”
奎焕愤怒极了,大声叫道:“本督就不信这个邪!”
他说着就要提刀上前。
“军门,你就听田总兵的吧!”冯统领也一边劝一边走了过来,他又在奎焕耳边小声说道,“军门,小心兵变!”
奎焕听冯统领一说,立即顺势下坡,大声说道:“好吧,就放这老贼一马!所有人马立即整队!”
他身边的亲兵立即向四周大声传令:
“所有人马立即整队!”
“所有人马立即整队!”
大约一顿饭的工夫,整队完毕了。
田征癸报告道:“军门大人,整队完毕!伤亡一二成,建制基本完整的有十营;伤亡三四成,尚存建制的十五营;伤亡五六成至成,已不存建制的八营。”
奎焕听完报告,立即命令道:“田大人,立即给那十营补足员额!冯大人率这十营人马,连夜追击逃逸的匪徒,绝不能放虎归山!田大人,你带其余人马立即清理战场!随后与本督带兵向南跟进!”
“是!末将遵命!”田总兵c冯统领一齐答道。
奎焕下完命令,就带着亲兵向简阳南门走去
冯玉光立即让手下的几个管带和营佐集合人马,然后就向南追击敌人去了。
田征癸就指挥其余的人马,开始清理战场。
郝天民依旧拄着大刀,矗立在这满是血腥味的战场上,夜风飘动着他那截短了的白发,就像一面迎风挥动的战旗
奎焕在简阳县衙一觉醒来,已是八月初六的辰时。
总兵田征癸已在县衙大堂候见多时了,见奎焕从后堂出来,就连忙起身参见。
奎焕伸了个懒腰,才对田征癸说道:“田大人辛苦了!来坐下说话!”
这田总兵其实也是卯时才起来,昨夜奎焕让他清理战场,他见奎焕进了城,他就让手下的几个管带去清理战场,他让亲兵给自己收拾了一顶军帐,自己也去睡觉了。卯时,亲兵进来叫醒他,说管带们来回话,他才起来。听完管带们的汇报,他这才进城来给奎焕汇报。
他给奎焕行完礼,然后就坐到了对面。
奎焕就问道:“田大人,战场清理完了?”
田征癸答道:“禀军门,战场清理完了。情况是这样:昨天简阳一战,击毙自匪首郝天民以下大小匪首匪徒,共九千三百七十一人;缴获快枪c火铳c土炮c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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