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秋姐回了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想把身上满是油烟的衣服换了下来。
“要死啊,还不做饭!你想饿死我吗?”
一个板凳摔在秋姐脚边,秋姐吓得脚抬起来缩了缩,她捂着胸口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大口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平复起来,把凳子扶起来,又走向了厨房。
晚饭很简陋,秋姐也一脸麻木,她看着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心里是止不住的悲哀,只有出门摆摊的时候,她才会轻松一些。
屋子也很简陋,家具看着都已经有年头了,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放下了碗筷回了房,男人还在客厅骂骂咧咧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一样。
秋姐回到房间,站在镜子前,掀起了衣服。
她的小腹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并不是剖腹产的时候留下的疤,而是引产的疤,她的孩子在去年,因为她丈夫的失手,在六个月的时候没了。
她的孩子也没了,子宫被摘除,在知道夫妻离婚在其中一方没有过失的情况下,离婚将要分离一半的财产以后,那个因为他怀不了孕叫嚣着要离婚的男人又说什么都不肯再离婚了,而是把外面的女人往家里带,再也不肯碰她一根手指头。
他说是她欠他的。
她摸着小腹那条疤,掌心的温度好像驱赶了小腹的一些寒意,不知道是为什么,自那以后,她的小腹经常有一团刺骨的寒意,好像是她没能出世的孩子在怪她没保护好他一样。
秋姐把衣服放下,叹了一口气,去简单冲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她抬头看着白色,墙壁有些脱落的天花板,侧过身子便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小小的三角布包,她想了想,把布包放进了怀里,才睡过去。
“啊......啊......”
灯闪了几下,突然熄了。
一个小婴儿从床底爬出来,他“啊啊”地叫着,慢吞吞地爬上了床。房间的温度因为他突然下降,可他却不自知,他向秋姐伸出手,好像想要秋姐抱抱。
可秋姐睡着了,她蜷缩着,眉头也轻皱,睡得很不安稳。
小婴儿看着秋姐熟睡的脸,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想像以前一样躺在秋姐的怀里睡,可刚碰到秋姐的身子就被一道金光弹开,他被弹到了地上,小小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
他愣愣地看着好像快要被惊醒的秋姐,而灯在这个时候,也开了。
秋姐是被怀里突然的灼热惊醒的,她拍着身上的衣服,却拍出了滚烫的小布包。
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把小布包打开,只见小布包里原本不知道装着什么,现在也化成了灰烬。
小婴儿看着秋姐惊惧的脸,瘪瘪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电灯再次开始闪了起来,在光与暗的交错中,秋姐依稀看到了一个小婴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吓得抓紧了手里的小布包,不停地退后,微微摇着头,瞳孔因为害怕而颤抖,她咽了咽口水,大口喘着气,惊恐地喊道:“鬼......有鬼!”
“叫呼啥呢叫呼啥呢!你是不是皮又痒......”
门被踹开,男人拿着板凳正想向秋姐砸过去,却发现自己脚下凭空出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婴儿在嚎啕大哭。
“哐当。”
板凳从手中脱落,男人也吓得瘫坐在地上,腿软成了一团,一股骚臭的味道从他裤裆处传来,他蹬着双脚不停地退后,见小婴儿依旧没有动作,便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秋姐见丈夫逃跑,也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诶你听说了吗?隔壁秋姐家闹鬼啦。”
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区,大家都是在秋姐家吃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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