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走到了叶安然的身边,看着她轻声说道,“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叶安然看着他,露出一个充满了感激的笑容,然后又交代了叶欣欣几句,便和秦骁一起套上了马车出了小院的大门。
冬日的夜里,寒风格外的刺骨。
叶安然坐在马车前头,被冻得瑟瑟发抖。
秦骁偏着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提议道,“你进去坐着吧,外头实在是太冷了。”
“秦大哥不冷吗?”
“我有这个,”秦骁将腰间的酒葫芦提起来晃了晃,“难得梅老肯舍出一坛子的梅子酒,所以我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倒了满满的一葫芦。”
言毕,他扒开葫芦的塞子,然后猛地灌了一口酒,绵柔醇香,温暖的热流遍布全身。
叶安然笑了笑,然后转身坐进了马车里面。
爆竹声声辞旧岁。
子时的时候,不管是远处还是近处,都有爆竹炸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叶安然原先有些困意,听到这些声音,顿时清醒了。
而马车也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清风学堂的正门前。
这不是叶安然第一次来清风学堂,先前潘一鸣替她求了这学堂的李夫子,所以小庆儿和王小贵才能一起进入这清风学堂读书。
只是夜间的学堂,很是静谧。
吱呀——
当秦骁缓缓地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叶安然的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庆,今儿是除夕,你不该守在这里的,”刘夫子的声音很是虚弱,“咳咳除夕本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
“夫子,您病的这样厉害,我实在是不放心离开。”叶庆看着他,语气中布满了担忧,“药已经煎好了,我扶您起来喝吧?”
刘夫子沉默了好一瞬间,而后闷闷的应了一声。
这一次的风寒来势汹汹,他已经吃了好几服药了,始终毫无起色。
叶安然想了想,还是站在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叶庆皱起眉头,语气中布满了警惕。
“小庆儿,是我!”叶安然轻声回应道。
“姐!”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叶庆惊喜不已,连忙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门栓,笑着将叶安然迎进了屋内,“姐,你怎么来了?”
叶安然看着叶庆那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脸庞,很是心疼,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啊,一点都不懂事,今儿可是除夕,你怎么不知道回家呢?”
“刘夫子病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叶庆蹙起了眉头,然后又看向依然躺在病床上紧锁眉头闭着眼睛的刘夫子,担心不已,“分明已经吃了药了,可是夫子的风寒就是不见好。这外头的医馆都关了门”
叶安然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病床上的刘夫子的脸上。
刘夫子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圆脸粗眉,只是此刻的他紧闭着双眼,面色红晕的不正常。
秦骁走到了刘夫子的身边,轻轻地捏住了他的手腕,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看向叶庆,沉声问道,“将大夫开的药送过来。”
叶庆忙不迭的跑了出去,从厨房桌子上那还剩下的两服药都拿了过来。
秦骁仔细的查看后,看着姐弟两那充满了不解的眼神,皱眉说道,“这药开的不对,夫子是受了寒伤了脾胃,理当开些固本培元通气补胃的草药,可是这些药药性太强,夫子的脾胃原本就虚弱不堪,陡然进补这些药,非但不会治好风寒还会加重他的病情。”
“小庆儿,这些药是谁开的?”
“是薛夫子开的,”叶庆皱皱眉,语气里染上了一丝怒气,“薛夫子说他以前跟他的岳父学过两年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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