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派惯以君子之风教导弟子,规矩甚为严格。
此时的南与归却见,那一大群千医峰与清丹峰弟子宛如脱缰的野马般,浩浩荡荡的进城,用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侵占了望月城大大小小的店铺小摊。
南与归:“”
你们的君子之风呢?游肆赏画讨价还价,动作不要太熟练!那边的,就是那边一直占着食肆不挪窝的几个小子,快把满嘴的油擦擦,这里还有两位师尊与数位师长看着,快把手里的肉串收收!
南与归看着一个清丹峰的小弟子跑到他面前,害羞的拉扯着他衣摆,便疑惑的跟着他来到一担着货物的货郎前。
货担里有不少小玩意,小弟子将一小巧玲珑的坠子放到他手中,向他一笑,乐颠颠跑进不远处的弟子群里。
货郎一喜,“哟,那小郎君真识货,这坠子城里就咱这一家有,料子可好了,绝对的上品!”
南与归回神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坠子,才发现是一画坠,只是样子颇为怪异,“竹子?”
花梳玉也跟了过来,将他手中的画坠拿到太阳下照射,眯着眼道,“品貌似淡竹,叶间条纹却不是,纤细如丝,光洁如玉,倒是好品质。”
他将坠子放回南与归手心,“这么好的坠子,更何况弟子选给你的,可得好生保管着,不要丢了。”
南与归闻言一挑眉,翻手就将坠子收入怀中,随即向着远去的弟子走去,心情甚好的模样。
花梳玉就见在青天化日下被当众拿走货物的货郎急得直跳脚,“哎呀,那位还没给钱嘞!”
“我来给,”他从怀中摸出钱袋,抬头对着货郎展颜一笑,“这位兄台,望月城是不是正在举办诗会?”
货郎看着他笑容,不知为何感到脸皮滚烫滚烫的,“不是诗会,是画会。”
“哦,画会?”花梳玉歪头,“望月城的画会,热闹吗?”
“可热闹了,”货郎也看出他与前面走掉的人同是外乡人,笑眯眯着介绍,“这城里的画会每十年开一次,各地的画手都会来,那时候遍地的文人书生,还不能热闹起来?”
花梳玉摸着下巴,视线却瞥向城口层层叠叠的人影,“听上去不错。”
不谈这厢花梳玉打量着望月城画会,先一步到达客栈的南与归则面临着一个自重生来最大的难题。
“确定伤口在腹部,伤者皆是内脏消失,最后于竹林被发现?”
“是哦。”
“受伤的都是青年男子,无一人例外?”
“嗯,可惨了。”
南与归端着一杯清酒,不动也不言的站了许久,久到花左江撑着下巴都快认为他神魂已去,正准备羽化登仙时,他动了。
将酒杯放下,渡步走到窗前,又走回来。
来来回回走得人眼花缭乱时,南与归顿住了。
此次玄苍历练,众人穿的自然是玄苍的衣饰。南与归内着玄苍白衣外罩清丹青纱,腰间挂着青宿剑,发间戴着白玉冠,全然一副翩翩君子浊世风华的打扮。
花左江就见他先是将腰间的佩剑摘下,又将白玉冠取下,回房换了一身白衣,最后拿起佩剑与血罗伞就往外走。
花左江连忙扒拉着他大腿将人拦下,“等等,你要去哪?”
南与归面无表情道,“杀血蟒。”
花左江惊讶,“你怎的知道杀哪些人的是血蟒?不对,你是怎的就确认那是血蟒干的?”
南与归“呵呵”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不告诉你。”
花左江深抽一口凉气——嘶,这话好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趁着花左江不慎挣脱出客栈,南与归一把抽出腰间青宿,御剑向城外飞去。
此时他的心情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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