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还是甜腻的呼唤,他都听不见,无一例外。
红袍抱着秋生,肩上背着树下的枯木,边走边喋喋不止。
“秋生,下次不准爬树。你这身子骨儿若是摔下树来可不得了,躺床上也要十天半个月。我可不准你爬树,记住没?”
“今儿我去了城里,城东有一处无人住的房子,我瞧了瞧,左右无邻,清净雅居,是个好住处。等我把最后一味药材寻到,养好了伤,我们就搬去那里住。”
“我好好教你识字,等你长大再教你修炼,再长大一点我就带你去云游。月前我见着师兄们了,他们收了个徒弟,可好玩了。我们以后也收个徒弟,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我比较欢喜女孩,性子柔一点,说话轻一点,哈哈哈哈,那可不就是你嘛。”
秋生趴在红袍肩头,他听不见红袍的话,但他喜欢看红袍念念叨叨的模样。他将双手挂在红袍脖子上,头搭在肩上,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的猫崽伸出手。
南与归快步上前,顺着红袍的背脊回到秋生怀中。
红袍喜欢念叨,自顾自的就能说上许久。兴许是知道秋生耳聋,他从未要求秋生回应过他什么,就是念叨得愈亦频繁,有时仅仅是看见小孩在眼前就念上许久。
夜色渐浓,二人回茅草屋时已是夜幕垂下,依稀点星光伴随明月。今夜是上玄月,残缺的月亮发出的光芒并不明亮,红袍点燃一盏油灯,让秋生窝在他怀里,教他识字。
屋内漆黑如墨,唯有一盏油灯照亮一片方圆。红袍双手白暂近欲透明,在熏黄光线映衬下宛如琼脂美玉,却又骨节分明,丝毫不显女气。他一手展开一张白纸面,一手执着墨笔,身侧置着一只碗,碗内盛着墨汁。
他起笔温和,唇角带笑,笔酣墨宝的写下两个圆润大字——“秋生”。
“秋生,看,这是你的名字。”他指了指纸上的字,又指了指怀里的小孩,坚定道,“一定不能忘。”
秋生看了看纸上的名字,看了许久,又仰头望了望红袍的脸,重重一点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声调,“嗯”。
他乖巧的模样惹人心痒痒,红袍将他揽进怀里蹭了蹭脸颊,“我家秋生是好孩子。”
教了一会儿,红袍见秋生面生困意,收起笔墨,将人揽进怀里盖上被褥。他道,“秋生,好梦。”
小孩双手抓着被褥一角,不安分的扭了扭,红袍伸手轻抚他头顶温声寻问,“这是怎么了?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床被褥?”
小孩仍旧睁着圆溜的双眼盯着他,将被褥网上提了提,直到将半张脸挡住。
红袍笑道,“原来是闷了。那这样,再听我聊聊?”
他重新将笔墨拿出,放在秋生能看见的地方,笔尖沾了墨汁在白纸面上画了画,边画边道,“且先让我想想,平常的东西你是听厌了的,若是日后你想起来肯定会笑话我,这可不行对,师兄,我给你讲讲以前的事,以后也好相认。”
他兀的笑了笑,语调蓦然轻柔了些许,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其美妙的回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这天下有一位仙人,仙人收了六个弟子,授予他们道法c情义c君子之道。”他在纸上画出七个小人,其中一人位于上首,其余六人位于下首。
“这六个弟子虽无血缘,其间情义却比之天地。他们一起修炼,一起调皮捣蛋,一起欺负最小的小徒弟。后来长大了,仙人觉得他们有能力独自斩妖除魔,护守一方百姓了,就让他们双双入世。”
笔尖在纸面上画出一座小院子,院子外有桃林三千,开得正是繁盛。红袍沾了沾墨汁,又画了三个小人,一大二小。
“弟子走后,仙人很寂寞,他又收养了两个小孩,三人一起住在小桃园里,赏着桃林,吃着桃子,追着晚霞,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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