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无将脑袋搭在他身上,双手握着他的手掌一遍一遍数着手指。
自顾自的说了许久,疯丫头见秋生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目表情的模样,不由的感到一阵挫败。她双手一摊,身子向后倒去,抱怨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又听不见,我跟你说再多又不能涨月钱。白费劲。”
她将一旁端坐着的猫崽揽入怀里,揉了片刻,她突然将猫崽放下朝着秋生的方向道,“阿无,该回去了,要被骂c骂了!”
阿无恋恋不舍的将秋生的手放下,拽着衣角不言不语。
秋生将手抚上他头顶,揉了揉。
疯丫头走了几步,转身向他大喊,“快点!”
送走疯丫头与阿无后,秋生继续将屋檐吹落的稻草收回家。他原本以为疯丫头与阿无的到来只是一次偶然,没想到的是从那天以后,他时常在屋外看见两道碍手碍脚的影子。
疯丫头时常来看望秋生,每每都会聊上许久。她聊,秋生听。有时是因被管家罚来抱怨,有时是因得了点心来炫耀,有时是听见奇闻怪事来吓唬人。
相比她的无所顾忌,阿无则乖巧多了,他仅仅是抿着嘴靠在秋生身侧,就能自顾自的玩上许久。
秋生也不恼他们,每次来都拿出食物招待人,有时还会取出珍藏的酸枣果子。
疯丫头来得勤了,更是肆无忌惮。她总想带着秋生一同回枫宅,可秋生每次都拒绝。
“你跟我一起回府里去,小姐已经念叨你好几次了。你去府里就能不住在这破屋子里了,每顿都能吃得饱饱的,还有机会读书识字,以后说不定还能考状元。”
她对于“考状元”一事显然很在意,寻了树枝在地上划了划,写出自己的名字。见秋生盯着地上的字看,她不免得意起来,又划了划,划出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秋生”。
“这是我的名字,这是你的名字。”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的两排字,志得意满的朝着秋生挥了挥手里的树枝,“小姐有时会教我们识几个字,这些就是小姐教的。”
“小姐说,现在教写名字,日后教我们写诗c写信,若是以后我们不想做丫鬟了,出府代人写个信什么的也能混一口饭吃。”疯丫头说着,脸颊逐渐带上丝绯红,她期期艾艾道,“小姐,小姐还说等我长大了就c就替我寻个好人家嫁c嫁了,如果不c不识字就会被夫家的人欺c欺负”
秋生听不见她说的什么,他的心神都被地上的两个字吸引。疯丫头撞着他的胳膊肘将他引了过来,她看得出秋生对地上的字很在意,便急忙道,“你若是同我回府,也能识字,你想写什么都能写出来”
她原本只是下意识的说说,谁知秋生竟如同听见了般点了点头。她睁大眸,惊愕道,“你c你答c答应了!”
秋生呆愣的看着她,似乎没明白她为何激动起来。
疯丫头起身拽着秋生的手臂就往外扯,边扯边道,“我带c带你去见小姐,小姐一定定很高兴!”
枫兰馨对秋生的到来自然是欣喜的,她看得出的秋生舍不掉原来的草屋,便没强求他留下。只是让他答应白日来枫宅,她能教他识字读书,晚上派人送他回家。
秋生对此并不反驳,他从一开始的戒备到接受,从最初的面目表情到渐渐有了笑颜。疯丫头向他提议所幸留在枫宅,却仍旧被他摇头拒绝。
枫兰馨说秋生同她一样在等一个人,因为害怕那人回来时迷了路,他就一直守着一个地方,一直一直等着。
枫兰馨说这话时,她正在教秋生读一首诗。诗中有个“白”字,她就停下来用指尖抚摸那字良久,久到秋生写完一张纸再抬头时她才缓缓道,“不知还要等桦郎多久?”
疯丫头在一旁捣弄笔墨,闻言嬉笑道,“姑爷肯定在回城的路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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