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回到沁园的时候,采桑正笔挺的跪在小厅里,背影看起来颇为萧索。琉璃与翠环来来往往着都忍不住打量她。
白霜霜嗤笑一声只作视而不见,径直就走到里屋让春桃服侍着将发髻松开,伺候自己换衣衫,弄好之后又回到厅里悠闲的喝茶,就是不主动询问采桑怎么了。
直到春桃出去为白霜霜打水,并“正好”将厅门关了起来,采桑才终于开口道:“大小姐,采桑知错了。”她低垂着头,声音有些暗哑,情绪似乎很低落。
白霜霜看也不看她,只是慢悠悠的晃动着小茶杯。“你哪儿错了?”
“”采桑说不出口,只得簌簌的流着泪。
“呵,你说你知错了,却又说不出哪儿错了,我怎么知道你是在为哪一件事认错呢?”
采桑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呢?白霜霜今晚这么做,就是明晃晃在告诉她,白霜霜早就知道她是郑氏的人,只是没有发落她而已,现在白霜霜不耐烦了,就想告诉她,虽然她白霜霜在白府内还没有发言权,但是要收拾她采桑一个区区丫鬟,是随时都可以的。
采桑对做郑氏的人还有想法,白霜霜就要借着郑氏的手来收拾她,如果不她在正厅里当机立断的当着郑氏的面承认自己是白霜霜的人,只怕现在她人现在不会好好的跪在沁园里。
她早就应该明白,从大小姐大病一场之后,从大小姐不再和她掏心掏肺开始,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她唯一心里没底的就是不知道白霜霜之后想对她做什么,断了她在郑氏那里的路,她还要怎么来处置她。
想到这里,采桑也只能更加卑微的跪伏下去,语气极尽讨好的道:“当年采桑不该因惧怕太太的手段,答应太太来监视大小姐,更不该在已经决定对大小姐衷心后还不及时与太太划分界线。”采桑一面啜泣一面求饶:“大小姐,采桑真的知错了!请大小姐饶恕!采桑可向天发誓,绝对没有将大小姐暗地里做的事给太太透露过半句啊!”
白霜霜笑了笑,朝采桑招招手,采桑便立刻手脚并用的怕到了白霜霜的腿边,只恨不得抱着白霜霜的腿以表忠心。
白霜霜伸出手,轻轻的将采桑的下巴抬起来,语气温和道:“我当然是相信你呀,若不是相信你对我忠心耿耿,我怎么还会留你在沁园呢?”
“”采桑听着白霜霜这温柔的话语,直吓得浑身打颤。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小姐竟然变得比夫人还可怕。“谢c谢大小姐明鉴。”
采桑只能拼命的说服自己,如果白霜霜真的想要发落她,只需找个由头让她出府即可,确实没有必要再把她留在身边。
白霜霜拍了拍采桑煞白的小脸:“采桑,既然你已经与母亲那边没有关系了,以后我也可以放心的把很多事交给你来办,你可莫要叫我失望啊。”
“我明c明白了,大小姐。”
两人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春桃也时机“正好”的端了水进来,白霜霜便将她喊过来嘱咐道:“春桃,采桑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你们可要互相照拂。”
春桃听了很是高兴的样子,立即就帮着把腿脚采桑从地上搀扶起来,明朗一笑:“采桑姐,以后我不懂的地方,可得请你多指教啦!”
采桑惶恐不已,只能卑微的半鞠着身子应道:“哎!好,好”
从白霜霜房中出来,采桑只觉得背心发凉。如果白霜霜还是以前的白霜霜,她听了白霜霜的话后肯定是再无疑虑,但换做是现在的白霜霜,她已经吃不准白霜霜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要不是她亲眼看着白霜霜的变化,她真的都在想如今的白霜霜还是不是本人,怎么会一夕之间差距就如此大呢?
“大小姐,您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呀?”春桃拧好了帕子递给白霜霜,心里充满了疑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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