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母亲管教,但女儿向来顽劣,能得一位嬷嬷在身边从旁教导,想来对女儿也是极好。”白霜霜笑得一脸温婉,对郑氏感激道:“还是母亲有先见之明,母亲早前就预料到的事,女儿却到今日才明白。”
郑氏有些糊涂了,不明白为何白霜霜之前诸多理由回绝了这个事,现在却着急着跑来说要人进府。
“哼,你白大小姐现在要安排一个人进府,还需要过问我吗?”
透过纱幔,白霜霜与郑氏都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白霜霜仍然是勾着唇,用冷到极致的目光看向郑氏所在的美人榻,一字一顿的道:“刘嬷嬷现下不是正在母亲的庄子上做客吗?自然是要问过母亲的。”
白霜霜的话一出,郑氏的瞌睡顿时就清醒了,她腾地一下从榻上坐起,透过纱幔死死地盯着白霜霜看了良久。
此时郑氏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疑问,白霜霜是如何得知刘嬷嬷在她手上的?又是如何得知刘嬷嬷在她的庄子里?白霜霜根本还没有什么人脉,如何打听到这么隐秘的事?
过了半晌,郑氏才咬牙道:“我觉得刘嬷嬷是个好的,当初问你你不要,我便让刘嬷嬷来帮我看庄子,怎么?你有何不满?”
白霜霜轻笑出声,语气十分轻挑的道:“我自然没有不满,只是刘嬷嬷是我生母的旧人,想来若是我要她回白府伺候我,她也是极高兴的,母亲要不要问一问刘嬷嬷的意见?”
“若是她不愿呢?”
“她不愿也需得亲自来拒绝我吧?一个老奴才,回绝主子竟然还敢让母亲您来带话吗?”
“若是我不放呢?”
这两句问话几乎皆是从郑氏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而白霜霜都答得云淡风轻。只是在这第二句问话出来时,白霜霜略微停顿了一下。
“若是夫人不放,那刘成父女若是要报官府处理,女儿也无法了阻挡,只能尽尽绵薄之力了。”
刘嬷嬷是自由身,除非她亲自签订了卖身契,否则郑氏强行将她滞留的行为,到官府跟前是不可能说得过去的。
见郑氏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白霜霜也不打算再多停留,她屈膝致礼道:“女儿这就不多叨扰母亲了,相信有母亲做主,女儿明日就能看到刘嬷嬷完好无损的来给女儿请安了呢。”顿了顿,又意有所指的道:“届时,女儿也可以将在母亲庄子周围转悠的人叫回来了,免得给母亲惹麻烦。”
白霜霜自顾自的说完,就自顾自的告退了,徒留郑氏在屋内将触手可及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这个小贱人!现在是明目张胆的跟我宣战!”郑氏在发泄了一通后,有些力竭的双手撑在一片狼藉的书桌上:“她凭什么?凭什么!”
白霜霜临走前说的话,相信所有人都听懂了,她是在要挟郑氏不要妄想杀人灭口,有人盯着那间庄子。
扶柳不禁暗自感叹这位大小姐的猖狂。这不过才区区半年不到的时间里,白霜霜就敢同郑氏正面叫嚣,即使现在看起来她还什么都没有,但底气却是很足的。
扶柳上前一步扶住郑氏,安抚道:“夫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正在气头上的郑氏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扶柳的脸上,甚至留下了两道指甲划伤的血痕。
扶柳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心里却也很麻木。她近身跟着郑氏的这段时间里,正好是郑氏心情最不好的时候,面对白明珠,郑氏不能随意诉苦,面对白正中,郑氏不敢随意发火,压抑住的所有怒火最后都发泄到了扶柳身上。
将扶柳打伤之后,郑氏心中的火气才消了一些,她目光阴冷的道:“这个小贱人到底是从哪里打听到那个老奴才的?”
扶柳捂着发烫的脸回道:“那日二小姐过来不是说大小姐对老爷讲,关于传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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