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闻言轻笑道:“我父亲自然是同意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给我人手去西南。再者说,只要陛下同意,哪里还有我父亲说话的份儿?我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我父亲必定无话可说。”说到此处江临舟很是讶然道:“只不过定远侯此人挺让我惊讶的,此次战事结束,给陛下凑报各将领战功时,他竟然如实汇报每个人的功劳,一点都未徇私。我在回来的路上越想越纳闷儿。”
会宁从江临舟的怀中撤出,抬头道:“你之前来信说陈守森送来的消息不可靠,你去实地勘察时并未找到确凿的证据,后来你可又找到相关证据了?”
会宁乍离了怀中,江临舟顿觉怀中空虚,暗自搓了搓手,沉吟道:“都是些小打小闹,这些证据并不足以扳倒定远侯,我暗自查了三年前你们遇刺的那些人,都没有找到定远侯参与的证据,只找到了一个定远侯的三公子孙硕参与其中。这样一来,定远侯只有管教不力之错,并无其他罪责。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定远侯是个忠臣良将。”
会宁听完此话,也没了旁的心思,只道:“看来定远侯果真是老谋深算,再派人去明阳城查探一番,如今他到了京城,明阳城那边应有些松懈,也不会滴水不漏。再者定远侯到了京城,只怕是过不了几日的安稳日子了。”
江临舟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感叹道:“我爹同他互相看不顺眼十多年都未曾动摇他半分,咱们这次要好好议一议。”
会宁点头道刚要开口,就听晴雨道:“公主,世子,国舅爷来了。”
会宁赶紧招手道:“赶紧请进来。”说着和江临舟一同起了身。
孟盈一进门就开口道:“给我来杯水,我今日奔波了些,口渴的厉害。”会宁赶紧从托盘中取了一只杯子,倒了已经温茶给他。孟盈急急接过水杯喝了个底朝天。
会宁见他喝完,又端着茶壶给续了一杯,孟盈又喝干之后才喟叹一声道:“可是渴死我了。”
“小舅舅为何赶路赶得这么辛苦,路上带个水囊方便些。不知道小舅舅急匆匆赶来所谓何事?”会宁一边给孟盈倒水一边问道。
孟盈面色慎重地看了看四周,见无闲杂人才道:“这些日子天气热,东海c淮阳c燕地都滴雨未降,今年的夏收受了不少影响,好多地方不但颗粒无收,吃水都困难,种地就更困难了。”
会宁和江临舟听了互相对视一眼,会宁接过话头:“小舅舅的意思是现在户部并无多少存粮,民众手中无粮,怕是要起乱子。”
“公主说的没错,只不过现在地方官员为了免责,报上来的消息都是轻描淡写,我的消息还是从商户那里听来的消息,如今那些地方的米粮价格,普通人家已经买不起了不少村民已经开始挖野菜储备充饥。”孟盈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来几页纸,递给会宁。
会宁接过细细看过,忍不住叹口气:“每逢旱涝之灾,民众都指望朝廷,可底下的官员又怕朝廷追责。我们必须要想个法子,避免暴动出现。”会宁说完指了指手上的纸道:“我记得前年恩科有几人派在这几个地方做县令,马上发个消息,让他们如实上报灾情。若是继续这样欺上瞒下,到时候小命都保不住。”
江临舟道:“那咱们是不是也要通知各州府时刻注意灾民动向,我通知我军中要好的同僚,让他们也带着部下准备好,万一有暴动,也要随时控制住才好。”
孟盈点头道:“你们两个说的都不错,只不过现在缺的是粮食,灾民们手中还有些许粮食可用,再过些日子没粮吃的时候,怕就是晚了。咱们必须想办法给灾民赈济粮食。”
会宁握着茶杯思考了半天道:“粮食可以给,但是也不能白给,既然这些地方两个月不下雨就导致颗粒无收,说明水利不足,相应的堤坝和水库都未有充足的水,既然如此,在赈济粮食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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