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几分故作轻松的戏谑道:“我没听说母亲罚你抄经书了呀,怎么,小五,你转性了?决定放弃那些舞刀弄枪,要开始修身养性了?”
书昔月嗯了一声,接着提笔蘸墨开始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的蝇头小楷。
少女垂眸认真抄写的模样,仿佛世间除了眼下的这件事,再无任何东西可以入得了少女的眼。
即便是过往少女最喜爱缠着的她站在少女面前,也是如此。
面对大脑中陡然出现这样的认知,书昔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到底是人人见了都要称赞一声的书大小姐,又怎么会因此让自己手足无措呢?
书昔时勾唇轻笑,语调一如平常的轻缓和暖,道:“我这就告诉母亲和祖母去,她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同我一般高兴的!”
细微的脚步声并着衣裙在地面上拂过的窸窣声响逐渐远去,书昔月这才不耐烦的丢开手中的笔,眸光沉沉的望着门外的回廊。
蘸满了墨汁的笔被这样一丢,登时在干净的纸面上落下了点点斑驳,将那半张写得规规矩矩的字给污染了个彻底。
自己一炷香的心血就这样没了,书昔月也毫不在意。
抬起的一张素净小脸上满是失望。
细想过去种种,似乎她一直以来都是被书昔时还有大伯母当枪使的,尤其是在书昔年回到书家以后
以往她并非全然不知情,只是觉着都是自家的姐妹,吃点亏也无妨,总归要上下和乐才好。
可不巧,她刚好听到了那日大伯母和丫头连蕊的对话,知道了雨夜滂沱那晚,书昔年未曾及时回来的原因。
若说马术比试上,书昔时在蹴鞠上动了手脚是为了书家和她着想,那——想尽法子不让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归家,存的又是什么心思?
若不是祖母拦着,只怕书昔年眼下已经被拖出去沉塘亦或者是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了吧?
都说后宅争斗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她记得,她曾经还无比骄傲的同江州城旁的小姐们说她们书家一团和睦,根本就没有她们所说的那些烦扰。
可如今看来——
书昔月只觉遍体生寒,旋即又涌上丝丝后怕。
大伯母和书昔时这般待她,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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