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婆硬撵来的,或者是和黑市上的人买回来的。有些姿色好的,会通过筛选升成清倌。清倌多是陪酒吟诗,招客用的,需要一定的才能。”
“这岂不是,清倌开始便可接客了?”房丹心问道。
素百笑笑:“这不一定。还要看各自的本事,清倌虽说是招客,这客招进来了也不是她想接就能接的。咱们净渊楼中是守规矩的,这清倌只能是陪陪酒,笑一笑。每年进来的丫头有数千个,留下来的只有三百个,能上清倌的仅有半百左右。到了清倌这一品阶,要想再升可是难着呢。”
“接着的就是,美颜,红颜,红牌,花红,花颜,花牌,花芙,花吟,花魁。在这大连朝中有十大名妓,分别是平阳酒楼中的灵冬姑娘,净渊楼中的牡丹姑娘,醉红楼中的天香姑娘,快绿阁中的凝雪姑娘,来凤院中的秋云姑娘,东朝鸭院里的萌萌公子,丽春园中的曼舞姑娘,红杏楼中的莺莺姑娘,寻芳阁中的琼芳姑娘,倚翠栏中的鸣沙公子。这些个人哪个不是通过层层筛选,名扬天下?”
“青楼中的规矩可多着呢,只可惜这些人儿都是表面风光罢了。”
两人皆是沉默,走到一水亭旁,忽闻一歌声。房丹心闻声追去,却见一美人立于亭中。
歌声凄婉动人,只看得那背影袅袅身姿,手执一木扇。
歌云:自入这风华青楼中,虽得安身无自由,原是同人比翼鸟,来年枝头并蒂开。何年落叶再归根,何时再梦故里人?若是能得永生随,欲把佳人成双对。来来归兮,往生盼兮。不负初心。
房丹心走近,启唇,“何人于此喧哗?”
女子大惊,慌忙转头屈身,“妾身不知公子在此,请公子恕罪!”纤弱的身子跪在地上,甚是犹怜。
“抬起头来。”房丹心轻唤。
女子犹豫地抬起了头,秀发垂腰,头上简单大方的簪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张秀气的脸庞,虽不起眼却美丽可人。尤其那一双眼睛,好似活的一般,半蹙半颦,柔弱中带着娇媚。身上的茶香扑鼻,婷婷芳姿映入眼前,一袭嫩绿纱裙显得文静。
“起来吧。”素百递手。
女子接过手,“谢姑姑。”
房丹心轻笑,“你唤什么名字?”
女子怯生生地瞧了素百一眼,眼里透出来的是些后怕的神情,“禀公子,妾身乃是五品红牌柳碧。”
“大声些,见到楼主还不紧些回复?”素百这官腔说得甚是熟练。
房丹心摆手,“不必,她左右不过与我一般年纪,何须如此大礼。”友好地笑笑,“柳碧,可否告诉我,你这一曲是何等风貌,为何我不曾听过这派曲艺?”
“柳碧出身闽夷之地,这曲子是出自乡音。”柳碧垂下眼帘,是对家乡的思念。
“你可否教教我?这曲儿甚是美呢。”
“这。”柳碧迟疑地看了会素百,“这曲儿只能是女子吟唱,恕柳碧无法教给楼主。”
“哈哈哈哈!”房丹心大笑,“你当真是有趣呢!随我走吧。”
柳碧睁大了眼睛:“可以吗?”
“自然。”
素百知趣的退下,这哲雨亭内两人稀稀疏疏的谈话盈满了景。
“姑姑走了,你便也可以放下这扭扭捏捏的态度了。”房丹心毫不犹豫地拆穿了柳碧。
柳碧拍拍胸口,“幸好幸好,谢了啊!”砸了下房丹心的肩,便要离开。
前脚刚伸出去,就听到背后悠悠传来话:“你敢把右脚伸出去,我就把你右腿剁了,你敢把左脚伸出去,我就把你左腿剁了,要是两只脚都出去了,那就两条腿都剁了。你有胆的话,就试试。”
柳碧哭丧着脸,伸回了脚,“别介啊,好公子,饶过奴家吧!”
房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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