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蹭饭吃的。
深入的交往后,我发现雅克布这个人真的也不错。所以有些人是不能看表面的,深层次的交往后,会发现彼此之间很多的优点。这也难怪,他会和沃尔特c鲁道夫是朋友。
在我能起身后,我去照过镜子,我已经完全脱相了,整个人形销骨立,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泛着灰白色,两眼眍着,下巴尖尖的可以当锥子,难怪鲁道夫见我的第一眼都没说话。这次的牢狱之灾,毁了我一向的健康体魄,我整个人像重新再造一遍一样,全身的机能都需要康复。所幸沃尔特他们军人的身份,我的营养完全来自军队对他们的供给。
夜深人静时,我躺着床上,沃尔特睡在我旁边的地上。他遵守了他的承诺,一直没有再对我进行任何的侵犯。他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我,身体的疼痛使我完全忽略了我和他共同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尴尬。医生给我开了止疼片,可我能忍着不吃就不吃,止疼片这种东西,吃多了没什么好处。我头疼的整晚整晚睡不着觉,还时不时的会起来呕吐,灼伤处的皮肤正在恢复,酥麻感觉强烈,沃尔特为了照顾我,也跟着不睡,可我折腾累了白天可以休息,他却还有工作。我心里很愧疚。我给他带来了麻烦。尽管他说的轻巧,对于救了我这事看似简单,实际背后要做的工作很多。盖世太保的权威非常大,连他们这群贵族也不能轻易的去触霉头,可他们为了我做出了努力。
西方婚礼上有一段词,“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c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c富裕或贫穷c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c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从这段时间沃尔特对我的照顾来看,他完全合格,一点都没有嫌弃我,打扫我吐出的污秽,对于空气中难闻的刺鼻味也毫不在意,用他那从未伺候过人的手,给我做饭,给我擦拭。我何德何能!如果仅仅是沃尔特和他的副官,他们平时可以在饭店吃饭或者随便买点什么,但考虑到我的健康营养问题,以及帮我洗澡c扶我上厕所等问题,沃尔特最终还是请了一个法国妇女白天来做保姆,照顾我的起居。
随着我身体的康复,渐渐地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沃尔特便睡在了书房。这时我才想起一个问题,就是无论是沃尔特的副官布鲁诺埃德尔少尉,还是鲁道夫和雅克布,谁也没有对我和沃尔特住在一个屋檐下提出异议,仿佛理所应当。
这太诡异了,对于鲁道夫和雅克布,我首先是碧塔的家庭教师,然后最多他们不计较我亚裔身份和我发展成为朋友,然后我现在和我学生的兄长住在一起难道正常吗?我在巴黎是有自己的地方住的,无论是医院还是红十字会都可以为我提供住宿。就算我身体不好需要被照顾,会需要c值得沃尔特这个人的照顾吗?对于布鲁诺,估计是因为服从长官的意识大于对我亚裔身份的异感。
是沃尔特和他们说什么了?我忐忑不安。我犹豫着是否问他,正如我一直犹豫是否要告诉他我对他感情的变化。我们像老夫老妻一样,一起生活,我在家里看着保姆做清洁,然后准备晚饭等他回来一起用餐,饭后我们或者出去围着塞纳河散步,或者一起在书房看书,或是一起聊天,我打着毛衣,然后互道晚安各自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保姆准备好早餐,他用完我送他离开。周而复始。如果没有战争,没有德国和中国,这将是很美好的结局,再添上几个孩子绕膝。
由于法兰西战役的杰出表现,他获得了骑士十字勋章,战役一结束,他就回国接受授勋。此时在国内,他就是一个英雄,他已经达到了一个战士需要得到的荣誉。此时的他,军装上勋章遍布,坦克装甲攻击勋章,二级铁十字,一级铁十字,最后是领口的这块骑士十字。相信德国对他的宣传一定铺天盖地,加上他英俊的外表,一定有众多日耳曼美女为之倾倒。可他却为了我这个中国人在忙活着。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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