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傅弦歌和巫马胤文自然不能说不好,傅弦歌恭敬地向巫马胤真行了礼,而后才说道:“这端砚倒是好挑,千川阁前些日子刚出的样式就不错,天冬,把库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让二殿下瞧瞧。”
说着傅弦歌又问巫马胤真:“不知三殿下是想挑个什么样的摆件,这东西倒是式样多,可却也要看看摆在哪里的,若是挑选不当,却是会贻笑大方,如此,草民倒是不好给殿下出意见。”
“哈哈,千川不必拘谨,本殿不过是随便挑几个古董花瓶之类,你且选几个汝窑定窑的瓷器便是了,说来惭愧,本殿对这些东西不甚在行,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如今托二皇兄的福得了千川公子的意见,也省得我去烦恼了。”
这纯粹的客气话从巫马胤真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的真诚,傅弦歌却是不敢当真,命人抬上来一件汝窑天青釉葵花洗件定窑白瓷刻花玉壶春瓶c还有几样其他名窑的珍品,巫马胤真却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让人全收了,竟是在印证方才那话似的,将傅弦歌的意见看得极为重要,虽未如同巫马胤文一般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却也是给人留下十分好的印象。
巫马胤文笑道:“三弟真是财大气粗,这几样瓷瓶怕是得纹银万两,三弟竟是眼睛也不眨便收了。”
“这可是千川公子亲自推荐的,日后若是说出去,那也是极其有光彩的一件事情,我虽然心疼这银子,可却想着这样好的东西,除了千川阁之外的地方怕是没有,既然如此,倒不如大方一回,也得了一批珍品不是?”
若是傅弦歌有心在皇子中间为千川阁找一个靠山的话,听了巫马胤真这一番话,再加上他进来后的所为,恐怕会第一时间选择这位圣宠不衰的三皇子了,只可惜傅弦歌对于皇宫禁内的人都带着一种仿佛天生的警惕,却是不会被巫马胤真所左右分毫。
她露出一个愧不敢当的表情,却听见巫马胤文说道:“还是三弟的目光长远些,如此看来日后我要多往千川阁走走,也好和千川混个脸熟,如此也好向千川讨个人情。”
说着他又看向傅弦歌道:“你可莫要推辞,咱们也算得上是一见如故,这点面子你总是要给我的。”
这巫马胤文和巫马胤真虽说同是拉拢人,走的两条道却是截然不同,一个拼了命地证明自己与世无争只是想交个朋友,一个卯足了劲想告诉她自己才是正受宠的皇子并且对她这个人才十分看重,这两个人倒是有趣。
“二殿下说的哪里话,能与殿下结交,自然是千川阁的无上荣耀。”
巫马胤真说道:“千川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与二皇兄今日可是一起来的,日后你可莫要只记得二皇兄却把我忘在了一边。”
其表情真挚倒像是真吃醋了一般,傅弦歌却对这三皇子的手段已经了解几分,笑道:“自然是该如此的,草民一介布衣,在这金陵城里能得两位殿下这般照顾,实在是三生有幸。”
所谓照顾,按照目前的买卖关系看来,你自然可以理解为照顾生意,至于另一层意思不必明说,大家心照不宣。
今日一见这莫折千川倒是识趣,不但没有拒绝这明显带着拉拢意味的示好,似乎隐隐还有主动寻求庇护的意思,虽说不知是寻求谁的庇护,但无论是巫马胤文还是巫马胤真,都是极有信心将这块肥肉收入囊中的,既然莫折千川有意,那么剩下的事情,便是排挤掉这个竞争对手了
巫马胤真和巫马胤文对视一眼,一个脸上带着宠溺般的善意,一个则是笑得开朗,倒是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场面,只是其中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意味,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傅弦歌送走这两尊大神,日子已经溜到了午时,总体来说傅弦歌的心情却是不错的,见识了一番皇子间的争斗,最重要的是还大赚了一笔,不是每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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