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川公子是顾府的贵客,这是顾府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因此看见他和顾启一起进来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顾启一早吩咐了人在收拾好了花园里的凉亭,几个人到这里的时候凉亭里已经摆好了精致的点心。
顾启的院子翠竹林立,一进来就能感觉到一阵凉风拂面,傅弦歌坐在顾启对面,忍不住感慨了一番自己夏日的时候竟没有发现这样一处荫凉的宝地,闻言顾之延顿时嗤了一声,那模样真是说不出来的嫌弃。
顾启看也不看就照着顾之延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你小子做出那副样子是要干什么?早就跟你说我这院子好你还不信,听见没有?这可是千川都夸的地方!哼!”
一看见顾启那一副胡子都快要翘上天的样子,顾之延忍不住打击道:“人家就是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要论避暑,我跟你说,莫折府里有一个院子直接建在水上,用水车将湖水运到屋顶上,走在回廊上透过水幕望出去,不知比你这里好多少。”
顾之延全然没有注意到傅弦歌脸上尴尬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他飞快地瞥了一眼瞪着眼睛的顾启,长了记性似的跳起来:“你又要打我,我可是实话实说。”
这对爷孙之间向来没有什么规矩,顾之延跳脚的样子傅弦歌见地也不少,因此只是抿着嘴角笑,并没有阻止,顾启瞪了一下顾之延之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傅弦歌身上,他睁大了眼睛,胡子一翘一翘地看上去有一种老顽童的感觉:“那个千川啊,你那小院真是”
“嗯。”傅弦歌有些无奈,顾启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傅弦歌便道:“不过是仿照江南的房屋建的罢了,虽然凉爽却湿气太重,不能久住。”
顾启明白了傅弦歌的意思,他这一把老骨头恐怕是享不了这个福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让傅弦歌在他的别院里添上这样一处别致小院的想法,神色间颇为遗憾。
见此傅弦歌便又道:“这避暑的法子自然不止这一样,顾老的别院我可是修的比谁都认真。”
说着傅弦歌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纸,顾启忙让人把桌子上的点心撤走,和傅弦歌一起看起这张设计图来,顾之延也忍不住凑了过来,又听傅弦歌介绍道:“东山上风景优美,顾家别院不远处的梅林又是东山一大景点,我参照那梅林中赏雪亭的式样在此处加了一个暖阁,视线开阔也避免了寒风霜雪。”
顾启一早就想在东山建一处别院,半年前顾之延结识傅弦歌后便把她推荐给了自家老爷子,谁知两人一见如故,便成了忘年交一般,这东山别院的事情也就理所当然地交给了傅弦歌,如今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别院也差不多要建成了,只剩些细节处傅弦歌需要询问一下顾启的意见,正好借着给顾之延送玉佩的事情过来一下。
顺着傅弦歌所指之处望去,顾启忍不住地点头,不住地感慨当初把这件事情交给傅弦歌当真是无比正确,三个人又讨论了许久,细细讲所有细节商榷完毕后傅弦歌才收起图纸,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差点忘了,你的玉佩。”
说着来顺便将盒子打开呈到顾之延面前,顾启虽然觉得这个孙子丢人,但也忍不住好奇,刚才讨论这别院的事情差点忘了,这时候傅弦歌说起来,他才问道:“你无事送他玉佩做什么?这东西不时地去你那里打秋风,算什么样子?”
话虽如此,但是顾启这次却没有动手揍人的意思,顾之延就知道老爷子只是嘴上说说,便得意地拿起那貔貅玉佩观赏起来:“这怎么能叫打秋风?难不成顾府连这点银子都没有吗?只是我与千川的关系,若是算的这么清楚,那不是见外了么?你让千川的面子往哪里放?”
顾之延说得振振有理,拿着玉佩往身上比划,怎么都觉得好看,顾启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幅丢人的样子,挥手就要赶人。傅弦歌说道:“千川阁只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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