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下去和他们辩驳一番?”
正有开口准备的顾之延一听见这话,不由得看向一旁懒散得好似全身都没有骨头似的萧挽风,眉头一挑,说道:“有何不可?”
也不知萧挽风究竟是如何与顾之延凑到了一起,这两人怎么看都应该是一见面就能打起来的组合才对。
萧挽风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指了一下下面的诸位才子,又指指自己说道:“传言你十五岁便能舌战群儒,自然最爱这样的场景,可你如今却连我都辩驳不过,顾小神童怕是有些名不副实。”
萧挽风半边身子倚在椅子上,狭长的眼里露出一丝嘲讽来,将顾之延气的够呛,他一拍桌子噌地站起来,指着萧挽风的手气得都发抖:“你似你这般强词夺理颠倒黑白,谁是你的对手?”
自从宫宴上二人一番对峙后,顾之延便再也不愿意遇上这个南阳世子,不说别的,世子爷的一张嘴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道理,从不就事论事,最爱人身攻击,将十分的胡搅蛮缠发挥了一个淋漓尽致,与他辩驳?结果必定是不需要期待,怕是要做好被气死的准备!
然而面对顾之延的怒火,萧世子无知无觉,他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那你是觉得他们并未颠倒黑白?”
“”
顾之延一愣,没第一时间答上话来,萧挽风继续说道:“不可与夏虫语冰啊顾神童。”
好端端的一句话,被萧挽风说出来端的是嘲讽无比,他甚至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就好像顾之延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成功将顾公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顾之延会武,便是不顾萧世子的身份也要与他打上一架——毕竟顾神童是金銮殿上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的人。
就在二人的气氛僵持下来时,敲门声及时响起,拯救了在顾神童的臆想中被蹂躏的萧世子。
顾之延看了一眼老神在在歪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的萧挽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去开门,顾钧原本心中还在忐忑,一开门就看见顾之延那并不好看的脸色,当即一愣,还不等他开口打招呼,顾之延就甩给了他一个大脑门。
“傅百骑快快请进,别再外面站着了。”
顾之延客客气气一句话不知掺杂了多少火气,听起来就格外冲,傅钧一脸茫然地看了一眼里面悠闲地几乎要睡着的萧挽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摸了摸鼻子,这才举步走了进来,顺便把房门也给关上了。
“微臣见过世子。”
傅钧先是恭恭敬敬地给萧挽风行了礼,然后才对顾之延说道:“顾公子莫要生气,无论世子做了什么,想必都不是故意的,咱们今日来还有要事要办。”
“”顾之延长到这么大,不顺眼的人看过不知几何,却还没有一个像顾钧这样惹人讨厌。他怒瞪了一眼傅钧,一甩袖子坐在了椅子上,动作之大让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一声难听的摩擦:“我没生气!”
傅钧原本还不明白他为何怒气更大了,萧挽风却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傅钧称赞道:“傅百骑说得有理,哈哈,本世子确实是为了顾公子着想,若是言语又不当之处,本世子想顾公子赔礼可好?”
萧世子自从到金陵,还从未向人道过谦,只可惜他笑得太过夸张,顾之延丝毫都不为自己的这份殊荣感到荣幸,反而是恨不得戳着傅钧的脑袋让他滚远点。
然而顾神童读辩圣贤书,虽说涵养没养成几分,将轻慢自傲倒是练得炉火纯青,于是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傅钧,径自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见着这样的情况,傅钧有些茫然地看向萧挽风,却见方才还说要道歉的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品味其中滋味,哪里有半分道歉的诚意?
正懵懵然不知该如何切入正题的傅钧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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