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学兄,四五十岁了还是秀才,不成家也不立业,更不来应聘书院正式的讲师之职,就以学生身份宅在书院里,安贫乐道,隐成传奇。
除了必修课,各种奇奇怪怪的选修课的夫子c教室地点c教授内容也都写在了那张纸上,鼓励学有余力的学子去听。
文邹邹的课名翻译过来无限近似于农作物花卉培育与鉴赏c论《推背图》的108种解读c演讲与口才与政斗c战争的艺术等等。他们的班主任荀石花先生也有一门选修课,就叫《作诗》,名字格外朴素。
几乎每个小少年抄着抄着都能找到让自己眼前一亮的课程。
然而这些丰富有趣的选修课,全部都不对小班开放,以此鼓励小学生们好好读书打好基础,争取早日升上大班。
石花先生交待完抄课表这件事之后,就瘫回了太师椅上挺尸。
宁逾明身后的朱令小声赞叹:“这才是真名士,真风度。”——这是听说过石花先生的名声,还有点崇拜的迷弟一枚。
少年们不管爱不爱学习吧,第一次写作业的条件如此艰苦——连个磨墨的书童都没有!
宁逾明以为按套路石花先生该出来嘲讽同学们连个墨水都不会磨,长大了该如何建设社会主大周,都是骄奢淫逸c不食肉糜的废物云云,以此收服人心上演麻辣教师戏码。
但他只是很平常地嘱咐那个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少年——同学们原以为是石花先生的书童其实是班助的少年教他们磨墨铺纸。
自然正是谢子瑜。
少年还拿着一本小册子共墨笔,在教室里安静地走来走去,巡视同学们的课表完成度,同时在小册子上写着些什么。
他走过来,宁逾明朝他挤挤眼睛,“pi”了一声。
背挺得如青竹,发以青木简单簪起的少年目不斜视地去检查坐他左边的刘意伊的作业去了。
宁逾明还想勾搭一下,椅腿被晏羽踹了一脚,悻悻然作罢。
左边的刘意伊也踹他椅腿,宁逾明会心地挪挪凳子,挪挪镇纸,耳朵往小刘边上凑凑。
“你认识?”小刘小声问。
“住一屋。”宁逾明小声回答。
小刘惊骇地看了一眼晏羽,“他呢?”
“一起啊。”宁逾明理所当然地说。
“这人竟然没被抽死?”小刘委屈,小刘闹脾气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能和你们住一屋,我去你家玩想跟你住一屋就要被殿下抽啊?”小刘急了。
其实太子晏羽都照抽无误的
“咳。”细白好看的手指敲在两人头碰头的桌板上,一抬头发现谢珣在瞪他们,“修业时间,噤声。”
小刘同学恨恨地听见同学们偷笑,石花先生还在上头盯着,他也不敢造次。
同时刘意伊感受到七殿下递来了阴森森的一瞥,顿时毛骨悚然,差点吓哭,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叫你犯傻,又招惹秦三,秦三边上有恶龙守着呢。
抄完课表,石花先生收上去一看,对同学们的书法水平有了一定了解,接着出了篇作文。
开学第二课——给自己取号,并释因由。
比如“石花”,就是石中开花的意思,来自石花先生昔日同学对他的戏谑。
昔年有一女子,爱慕上了石花先生,约他去观星。石花先生观星观着观着,沉迷星象,席地推演划画起来,女子怎么唤他也不听,当场给人气哭跑了。
什么时候石头上开出花,铁石心肠的石花先生才能惜取一下眼前的凡人吧。友人感叹道。
石花先生用他懒洋洋的语气和同学们讲了这个故事,完全不以为耻。
同学们被他弄得面面相觑,如果这故事不是石花先生本人来讲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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