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凑近了些。
天渐渐黑下来。
“小绘!小绘!”
她听到哥哥的声音,惊喜地回应:“我在这里!”
“小绘?”
“哥哥!”
她回头一看,小灰抖得跟筛子似的,有点想向她靠近,但又畏缩地躲开。
“小灰别怕,哥哥是好人,不会伤害你。”
但随着哥哥的呼唤声接近,小灰抖得剧烈,又像要散开似的。
这么小一团,再散开就要没了。
“那小灰你藏起来,我会离你远一点,下次再来看你,再见。”她说完朝哥哥声音的方向爬去。
小灰静静地看着她越爬越远,过了好久,男人的叫喊声没了,应该是他们见着了离开了。
它收回目光,转而看着花绘留下地上的画。夜里风大,卷着沙土将图画一点点覆盖。它想用身子挡下泥沙,但是细细的沙粒轻而易举地穿过它的身子,最终将画面和泥沙混为一体。
花濂背着花绘回到柴房。
“哥哥对不起。”她小声说。
“是哥哥让你担心了。”
哥哥将她放在厚厚的草垛上,往她的额头上和脚踝处涂上伤药,刺痛的灼烧感,她咬牙忍着。等最痛的一阵过去,她发现脚踝消肿了大半,额头上的伤也结痂了。
“哥哥”
“哥哥答应你,过段时间什么都告诉你,你不要担心,只要相信哥哥就好。”
冯忆郎嗤笑一声从他们身边走过。
血符门私底下有一个并不禁止的“小游戏”,随便抓来一些人,用他们来测试符篆的威力,以此来相互攀比,这些人被戏称为“试符人”。
但是试符人的存在根本不是为了试符,相同符篆间的威力差别不是用肉眼可以简单分辨的,试符人只不过是他们用来发泄的道具。
试符人大部分是从山边村落抓来的,也有小部分来自血符门的奴隶或粗使。
每天熬到天黑,死掉的试符人被像破烂一样扔下山,侥幸活下来的,会扔给他们一些伤药。但活下来的人往往不会用这些,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不如早点死掉解脱。所以伤药和还算完整的衣服会被花濂c冯忆郎二人收集起来,咬牙迎接第二天。
“呵,没想到你真能坚持一个月,行,我沈枢说话算话,《引气诀》给你了,以后还得过来试符。”
一本破册子被扔到冯忆郎面前,一群人哈哈大笑地离开。
冯忆郎珍而重之地将册子揣到怀里。
花濂冷眼:“别想独吞。”
每天哥哥和冯忆郎离开后,无所事事的花绘就会跑到山谷找小灰。小灰不会说话,她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一边说话一边画画。
小灰好像很喜欢看她画画,每当她画画的时候都会和她靠得很近,有的时候甚至擦过她的手背,阴阴凉凉的。
山上每天会扔下血淋淋的尸体,一开始她还害怕,后来渐渐就习惯了。毕竟这些都是小灰的食物。
小灰每次“吃”完东西,气团颜色就会变暗一些,但过后不久就会恢复,倒是体积在一点点增大,现在已经恢复当初的脑袋大小了。
这天太阳落下来,她揉了揉因为蹲了许久而发麻的小腿站起来。
小灰立刻靠上来,身体里抽出一条条灰色的气体,像麻花一样轻轻柔柔地缠上她的手臂。
“好啦小灰,别撒娇了,我明天还会来的。”怕弄伤小灰,她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臂,然后对它晃了晃,“小灰再见。”
小灰也伸出一条“触手”对她晃了晃。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它复低头看画,直到画完全被风吹泥沙覆盖
“混蛋!是残本!”冯忆郎把《引气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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