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天才。
它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花绘全神贯注地画符,灵力输出的感觉有点像那时给冯忆郎输灵力,但比那时要轻松很多,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肯定撑不住。
符面上明光一闪而过,成功了。
她立刻后退数步,紧张地盯着那块巨石。
然而一刻钟过去,巨石纹丝不动,她眼中的希望转为失望。低头看向自己因失血而惨白的手臂,还能再来一次吗,可是灵力也不够了。
走回去,摸上石头上的符纹,正想着是哪里不对,只听“哗啦”一声,整块巨石骤然碎了。
刺目的阳光直射进来,她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闭眼,眼睛被太阳刺激得直流眼泪。
符籍呆呆地飘着,心中震惊无复以加,不会吧,难不成这丫头其实是天才?
天才不奇怪,有庸才就会有天才,但这个笑得跟傻子似的小丫头居然是天才?它觉得心里的某处幻灭了,要知道它一直以那个八百多张画出第一张符的主人为豪啊!
花绘扑到青草地上,拔了一把绿油油的野草往嘴里塞,感觉活过来了。
符籍看见了,心里那处更加无法接受,飞到她面前,“喂,你说过出来了就放我自由。”
她拔草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眼中竟然泪光闪烁,“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飞啊飞的符籍顿时僵住,讷讷说不出话。
其实也不是讨厌,虽然她一开始阴了它,但事实上它每任主人都阴过它,被阴的时候除了愤怒说实话还有点怀念,再说她制符天赋那么高,以后说不定能闯出大名堂,它就又多了跟后人吹嘘的资本。
“不要走好不好?”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轻轻扯扯它的书角。
“嗯嘛,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她双眼一亮,一把抱住它蹭了蹭,“最喜欢书爷了!”
书爷表示心情很复杂,又有那么点小荡漾。
花绘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么难得的法宝真舍不得放手,幸好傻傻的。
她立刻去找哥哥,路上遇到了冯忆郎,他捏住鼻子扇风:“你怎么回事?这么臭。”
她讪讪低头,在臭水里泡了那么久,衣服不仅脏得看不出原样,还发出阵阵恶臭。
冯忆郎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忽然想起今天水牢的事,再结合她这副模样,神色微变,这时后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他赶紧把她拉走。
“噗通!”花绘被扔到小河里。
“洗干净。”他说完转身走了。
符籍飞出来,“这小子谁啊这么嚣张?往他身上贴一张寸劲符保准他碎得干干净净。”
“他是我朋友,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个好人。”
在河里洗干净,冯忆郎也回来了,扔给她一套衣服。她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我哥哥?”
他不耐道:“谁知道,他关我什么事。”
她“哦”了一声,把脏衣服揉成一团,左看右看,蹲下来准备挖个坑埋了。
冯忆郎盯了她一会儿,问:“你怎么出来的?”
她答:“从出水口游出来。”
“你就这样回来不怕被人认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人小,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不管怎么样我要先见到哥哥。”
“倒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他盯着她,语气中难得带上些赞赏,“西南角谷阳山坡。”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谢谢你!”
谷阳山顶用于祭祀,山谷是小灰住的地方,而山坡常用来处理尸体,那里有个豁口,尸体扔下去就落到小灰的住处,那里空旷风大尸体不易发臭也不会尸变,是最方便的尸体处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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