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 但伤还在那里, 孩子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花绘问胡皓会不会炼安胎丹,胡皓无语地表示哪有什么安胎丹,不要太想当然了。
“没关系。”倪秋萍道,“血止住了就行, 我和我的孩子都挺得住。”
胡皓“我觉得倪道友不能为你的孩子做决定, 小孩子很脆弱的。”
“不会, 它随我。”
既然当母亲的都如此肯定,他们就不再说什么了。原地休息了两天,倪秋萍的伤一点点恢复,堵伤口的水泡跟着一点点变小,然后她就表示可以启程了,不往东南方向深处走, 暂时就在这一带杀妖兽。
“我觉得倪道友可以为孩子再多考虑考虑。”胡皓委婉地说。
“我会小心的。”倪秋萍神色淡定, 好似不动都痛的伤口压根不存在, “况且我就是为它考虑, 为了拿到更多天运, 我必须要抓紧机会搏一把。”
胡皓向花绘使眼色。花绘拍拍他的肩膀, 安抚道“你没看之前比试的时候倪道友打得多壮烈,不见得比这伤轻。”他叹气,“随你们吧。”
事实上仅仅两天花绘的妖兽肉库存就被立功的鲛人挥霍得差不多了,再不捕猎这祖宗估计要开始闹脾气了。不过静养也有静养的好处, 她这两天一直在画水牢符, 完全不担心灵力告罄的问题, 效率比以前翻了n倍,已经成功制出第一张下品水牢符。
她怀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问鲛人要不要试试新符,它轻易就答应了。水牢符拍在鲛人身上,化作一个浮空的大水泡,将它关在里面。最后得出结论果然淹不死鲛人。不仅淹不死,还十分兴奋,在水泡中游来游去,还可以推动水泡往前滚动,比它自己走路都省事。水泡消失后还立刻伸手向她要。
胡皓看见水牢符感慨花绘千奇百怪的符篆真不少,倒没有探究符篆的出处。
因倪秋萍有伤在身,三人尽量找四阶以下的妖兽杀,四阶以上的远远就避开走。如此过了三日,他们遇到了其他人。
四个筑基修士,两个结丹修士,据说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将近一个月,也跟他们一样在往东南方向的深处推进,问他们要不要同行,六双眼睛却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旁滚着水泡自得其乐的鲛人。
没办法,这么显眼又丝毫不知收敛的妖兽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这是哪位道友的灵宠”其中一位结丹修士问。
胡皓答“是花道友的。”指了指花绘。
花绘看了他一眼没吭声,权当默认了。几人都对她露出艳羡之色,还有个别神色诡异。她感觉不太好,查看他们的缘线,发现竟然一根都不存在。
三人交换意见,都摇头,于是与这些人分开走,一波纵向前进,一波横向游走。
胡皓道,“他们之中我们一个也不认识,还有两个结丹期,东西不好分,容易起冲突。”
倪秋萍颔首。
“其实他们之间也基本不认识。”花绘道。
两人惊讶地看向她“花道友确定”
“嗯,而且感觉不太好,所以不想和他们一起走。”
既然如此,三人间就完全没有异议了,沿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进。
在疗伤丹药和修炼的双重作用下,倪秋萍的伤好得很快,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顽强地成长着。鲛人的水泡完全消失是在又七天后。三人开始往东南方向缓慢前进,这次小心谨慎了许多,施展幻术慢慢磨死妖兽,磨不死的那种立刻放弃。
“那是什么。”
花绘往前跑了两步,捡起一样东西,拿到倪秋萍和胡皓面前。
胡皓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条断臂。
“这个戒指好像是之前那些人中的一人。”倪秋萍迟疑道。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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