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对于古人是很重要的;
钟繇早先已听说过夏启简装而来,心中虽说好奇年纪轻轻的当朝大将军,可他自有名士的矜持,忍住了先睹为快的冲动。
屋廊下的切切私语,夏启早习以为常。自己这特殊的身份本就是天下士子议论的焦点。夏启索性停下来,听一听这些颍川学子的‘高论’。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这掌权者便是身边,欲行功名者,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
“慈明,汝观夏承德,何如?”
荀爽犹豫片刻,低声说道:“吾观夏启,亦非辅国之人。”
钟繇闻之,好一阵叹息,面露失望。
“然,蔡邕言其勇而有义,宽宏有大略,颇具识人之明,却非言过之词。”
钟繇收起失望之态,面色严肃的问道:“较之曹孟德,孰优孰劣?”
荀爽目光温和的看向钟繇,摆了摆手。“何不召其前来,元常自考量之!”
听荀爽相召,夏启这才舍了继续听着群颍川学子的高谈。
虽是清谈,却也见这颍川士子的本事。重礼务实,学以致用。多以坚持儒家的礼治,重视人的物质需求,主张发展经济和礼治法治相结合的政治原则。
如此符合自己主张的众人,最好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拜见荀公!”
然后转身对着钟繇一礼,自信的问道:“尊下定是钟繇钟元常了!”
“正是在下!。”虽不是很认同夏启的身份,可钟繇却不不好失了礼数。
细细打量,这夏承德却是有一副好皮囊,英气不凡。目光清澈如水,炯炯有神光溢出;行之有度,挥洒间,大气磊落,贵气不凡。可其一脸的谦卑,真诚,无上位者的咄咄逼人,无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气,让人顿生亲近之感。钟繇心中也是忍不住叹一句。
荀爽笑着挥手,“先坐下说吧!”
“承德在书院转悠,可有收获?”
“颍川书院,闻名余外,这学习氛围确实让人叹为观止。听其言,知其智,明其志。如此多的青年才俊云集于此;颍川人才辈出,荀氏却功不可没。”
虽有夸大之嫌,可这夸赞的正是荀爽自以为豪之处,荀氏家人儒学传家,这颍川之地士子无不以入荀氏家学为荣。荀氏族人仕途不畅便退而求其次,教书育人,教导出族中优秀人才,才有如今这颍川荀氏的繁荣。
能得你蔡伯喈的高徒称赞,乃我颍川士子之幸啊!
可这么多人加起来可也没你一个夏承德能耐。年纪轻轻的便已成就了常人所不能。
“如今,你是名气有了,势力有了,大义也有了。下一步欲如何打算?”
这无非又是一番考校,夏启起身一揖:“如今天下大乱,各地征战不熄,与春秋战国无疑,天子暗弱,群雄并起。启起于微末,势单力薄,虽入得洛阳,可这洛阳之地藏龙卧虎,吾虽奉天子之令,却也无人可用,令不出洛阳,如何中兴汉室。”
江东刘辫僭越称帝,对洛阳是虎视眈眈,曹孟德占据兖州,攻取河内,威逼洛阳。如今长安被杨素占领,随时有东进洛阳的打算。此刻吾四处救火,以待良机”。
“良机?”荀爽钟繇顿时来了精神。
“何为良机?”钟繇问道。
“袁曹交战之时,便是洛阳安稳之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二人略带惊讶的表情。
“袁曹关系莫逆,他们交恶,莫不是异想天开。”钟繇插嘴说道。
夏启也做不正面的回答。继续说道
适才,吾所言之天下大势,江东刘辫大有席卷天下之势,今江东大军入青州与袁绍大战,不日定会生出胜负,这双方青州大战决出胜负之日,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