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
毛永健将目光落在了钱德均身上,说道:“既然报告是你打的,不如由你来说说,为什么要坚持邀请韩春雷到我们学院给学生们讲课?”
“好的主任。”
钱德均扶了下眼镜,站了起来,说道:“毛主席说过,真理只有一个,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不依靠主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只有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尺度。”
刚才一直坚持反对的陆国文教授莞尔一笑:“拿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开场,钱教授还是很讲政治的。”
瞬时,会议室发出一片轻笑声。
毛永健对众人摆了摆手,然后示意钱德均继续说。
钱德均接着往下讲道:“诸位,韩春雷的确学历不高,但我们邀请他来学院,并不是让他来给学生上课,传授文化知识的,我们只是想让他给学生们,分享他在深圳特区的所见所闻,以及改革开放浪潮下,他在深圳特区获取成功的宝贵经验。大家都知道,改革开放已经是‘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研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但是对于这方面内容,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都还停留在理论的阶段。而韩春雷却已经通过实践获取了成功。如果能邀请到他来我们学院,那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这一步,我们是不是就走在了其他院校之前了?”
这话一出,系主任毛永健明显面色郑重了起来。
不过陆国文教授还是摇头反对道:“钱教授,我不是故意跟你唱反调,我还是觉得他学历太低了,不太适合来我们学院讲课。”
“陆教授,这是一个多难得的机会啊,只是一个讲座而已,又不是请他来我们学院评教授职称!”钱德均说道。
陆国文:“就算是讲座,我们学校对讲座人选的学历,和教育背景也是有要求的。是吧,杨主任?”
说着,他问向了办公室主任杨培林。
“呃,这个的确是。”
杨培林略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他坐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日常的主要工作就是替系主任毛永健,协调着系里方方面面的工作,包括系里这些教授们各种各样的小矛盾和小冲突。
但是这些教授们都各有各的脾气,
他谁也不想得罪。
但陆国文教授说的讲座人选也有学历和教育背景的要求,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实情。
钱德均见状,有些急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和请韩春雷进校讲座分享的机会难能可贵相比,我反倒觉得,这学历问题,是可以变通一下的。”
陆国文还是坚持道:“老钱,规定就规定,规定怎么能说废就废,说改就改?开了这个口子,先后还怎么按规定办事?”
陆国文的这番话,顿时引得现场多数教授们的附和,纷纷称是。
钱德均还想再争辩几句,不过这时,系主任毛永健终于发话了:“我来说两句吧。”
顿时,会议室内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系主任身上。
毛永健拿杯子喝了口茶,随后说道:“陆教授刚才说,规定要是能随意更改,那以后大家还怎么按规定办事?”
这话一出,陆国文微微一笑,颔首表示回应,而钱德均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接着,毛永健又道:“但是,钱教授有句话也说到了我心坎儿上,韩春雷是南下深圳,在改革开放浪潮下获得成功的人,能先一步请他进来给学生们分享特区的所见所闻和宝贵经验,那我们学校在改革开放理论和实践相结合这方面,亦然走在了其他学校的前面。这的确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所以……”
他环顾了众人一眼,随后道:“我提议,可不可以把讲座,改成小型的交流会?既然是交流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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