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杭师院的聘书,从城里来到柴家坞。
聘期一年,从明年的3月开始,到1984年的3月为止。
小小的柴家坞里,走出一个高小学历的年轻人,却被大学聘为客座讲师。
实在是太传奇了!
在柴家坞,这事可是一桩亘古未有的大喜事。
当钱德均和杨培林捧着鲜红的聘书进村时,韩占奎带着村里青壮们又是放鞭炮,又是敲锣打鼓的。
这事还传遍了长河公社,最后惊动了县里,匆促派了县教育局的局长亲自来柴家坞,以示重视。
为此,毛玉珍还自掏腰包,在村里祠堂摆了三天的席。
村里有不少人家,暗暗对毛玉珍家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又是当厂长的女儿,又是当大学讲师的儿子,咋啥好运气都让这毛玉珍这娘们占了呢?
不过有三天的席吃,村里人自然也是欢天喜地的。
吃,就吃她毛玉珍家的!
不吃白不吃,往死里吃,往狠了吃,谁让她家最有钱!
……
三天的席吃完,韩春雷一看这挂历,离春节也就个把月了。
他决定在春节前,再回一趟深圳。
因为接下来的一年,基本都会留在杭州,所以有些人和事,他都要回去善后一番。
几天后,韩春雷再次踏上了开往深圳的列车。
到阿雄家时,已是下午。
这个时间,阿雄并不在家,只有阿雄老妈在家。
他把屋子里的东西逐一先收拾了起来,等他把衣服都打包完时,阿雄也收工回家了。
“春雷,你回来了?”
阿雄冲冲跑上楼,看到房间里这一顿收拾,诧异问道:“你打包行李做咩啊?”
“雄哥收工啦,”韩春雷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我这次回来是退租的。”
“退租?你要搬出去?”阿雄急了。
“不是,我接下来的一年,都会呆在杭州,暂时不回深圳了。所以这趟回来跟大家打个招呼,顺便把你家房子也给退掉。”韩春雷说道。
阿雄面色一垮,问道:“是不是蔡井泉他们搞的鬼?我前几天去你店里,就听黄爱武讲蔡井泉他们在背后搞你,果然是真的!”
显然,阿雄也收到了一些风声。
“雄哥,蔡井泉他们搞不了我!”
韩春雷给阿雄拉了个凳子,让他坐下,然后笑道:“春雷茶业交给村里,也是我自己的
想法。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春雷茶业也是该怎么卖茶叶就怎么茶叶,蔡井泉、陈永攀他们这次又扑了个空!”
阿雄坐下后,郁闷地叹气道:“可你不也要离开深圳了吗?如果他们不搞你,你会舍得离开吗?”
“离开大家,我肯定是舍不得。”
韩春雷递给阿雄一颗烟,然后自己也点起一颗烟,猛抽一口,说道:“也怪我当初做事太冒进,被他们抓住了小辫子。但我离开,也不全是因为他们在背后搞我。说实话,这几年在深圳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正好我们杭州有所大学聘我当客座讲师,聘期只有一年,平时课程也很宽松,所以我打算进大学先呆个一年半载,之后再做其他决定!”
“去大学当老师???”
阿雄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天呐,别人在你这个年纪都是考大学,你却进去当老师!春雷,你真是可以啊!”
韩春雷:“你以为我是被蔡井泉他们搞得狼狈离开吗?雄哥,你小看我了哈!”
“没没没,我从都没小看你,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干大事的人,所以你进大学当老师,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我是替你开心!”
阿雄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他环顾了下这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