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九歌就被春杏从床榻中挖起来。
“主子,您得要换一身好看的衣服,否则又会像上次在狩猎场的时候出洋相了。”春杏虎口婆心的说着。
原本不情不愿的她,勉强的睁开困意浓厚的眼眸。
上次已经给帝黔缺丢了一次洋相,这次怎么说也要稍微收拾的好看些。
“不要太繁重,挑轻的戴。”她坐到铜镜前,慵懒的打哈欠。
许久都没有正经打扮过的春杏显的特别兴奋:“是,奴婢一定会好好打扮的。”
这个春杏!
都说挑轻的戴,结果还挑的那么重,脑袋都要压扁了。
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她匆匆忙忙的上马车。
平常都是朴素的装扮,今天头顶着重物结结实实撞上轿门。
“主子,您当心点。”
“知道知道啦,下次不许再给我戴这么重的东西。”她捂着发疼的额头说着,一面掀开帘子。
却见帝黔缺不知何时早已经坐在轿中。
“爷”她轻轻的叫着。
心想,这男人怎么会来的这么早,还以为她要等一会儿呢。
他幽然的眸看向她。
今天的她,与平常大不相同。
桃红色的流苏裙,显的她整个人嫩白不少,活力增色。
脸上也微微施了胭脂粉,润色红嫩。
就是额头一块红,挺显眼。
“在娘家的时候你平常都是什么装扮。”他问着。
她往里坐下后,才回答:“在娘家的时候就和平常差不多呢,没有戴过这么重的饰品,所以有点不习惯。”
谁喜欢没事找事,往头上戴十几斤重的东西。
他幽然的眸一扫:“不喜就拿下来。”
但今天她可是为了给他挣脸面的,摘下来岂不是白白折腾一早上?
“过来。”他招了招手。
她略微的思考乖乖的走过去,照着他的示意,蹲在他面前。
他修长的手伸出,把她头上繁重的头饰一一摘下。
她伸手摸了摸,真的半个头饰都没有留下来,眉心微蹙:“春杏给我装扮了好久,爷怎么就摘的一点不剩?”
好歹也留几个啊。
“而且妾这回可是想给爷掐点脸面呢。”她微嘟嘴,小声的嘀咕着。
忽然头顶传一阵笑音。
低低沉沉的,非常有磁性的笑。
仿佛像是听到悦耳的琴音,那么的动听,那么的让人悸动不已。
“本王没指望过你挣什么脸面。”
她抬眸,看见他正从头上拔出玉簪,然后戴在她的编好的发中。
“这个比较轻,戴这个。”
她伸手摸了摸,体积很小的一块玉,摸着还挺滑顺的。
没想到他会把正在戴的摘下来给她。
这个男人,有时候还挺点心的嘛,这样看起来又似乎没有那么的讨厌,还挺讨人喜爱的。
他回过眸时,发现她黑眸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又盯着本王看做何。”
“妾在想,要是爷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她嘴角弯弯,黑眸里像是黑夜里的小星星,布满了喜悦。
要不是那么暴戾,那么古怪的话,肯定会很招人喜爱的。
他薄唇微抿了抿:“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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