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的沙尘暴中,我和老爸把随身物品,部分家具一点一点的装上卡车。“今天这鬼天气可真他娘的差。”货车司机抽着烟坐在院墙的拐角不满的骂道。“呸!吃了一嘴沙子。这些年怎么老刮沙子”老爸也不满的在抱怨。视野中不论远近都是黄黄的一片,小风还在吹着,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味。“都带齐了没,早点出发。”老妈在一旁催着。“一个小时就到了着啥急。”老爸回头笑笑。不知何时,老爸的头发已经被扬扬洒洒的黄沙轻轻盖了一层,像刚被刨出来的洋芋蛋子,可我们并不在意这些,生活在西北地区对于沙尘暴也是司空见惯。“这不天气不好么,早点走安全。”老妈依旧坚持她的意见。老爸说:“有一年沙尘暴刮的白天都要开开灯,天都刮黑了,那才叫真正的沙尘暴。你又不是没见过。”“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妈不满的抱怨着。谈笑间车已经装好,我抱了抱趴在门台阶上的花花。不知何时开始喜欢上了狗身上的味道。深深的吸了两口,盯着它的眼睛一直看,可它并不想直视我,就看了我几秒钟就把头扭到一旁了,在狗的世界里,它不知道我们去干什么,每天的出门回家它自己待着或许早就已经习惯。我又摸了摸它的脑袋和肚皮。“走了花花。”它舔了舔我的手像是在告别。“走了老妈。”“再见到那边好好听话。”
上了车,随着车子的轰鸣和身后的尘土,我们开往了远方的城市。在这样的小县城里,本来车就不多的道路,让沙尘暴吹的更显空旷,歪歪扭扭的盘山公路空空荡荡,唯有被车甩在身后的风和沙尘为伴。天越来越黄,风也逐渐大了起来,车速也渐渐的在减慢。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车一进城就直奔老爸租好的住所。车停在名叫博文学校的门口,就再进不去小胡同了,“这是学校么?”除了一个牌子告诉你它是个学校,其他的不管是楼还是环境都像一家饭店。也带着疑问问老爸,好象他也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放心,这不是你要上的学校!”司机师傅帮我们把东西一点一点往屋子里搬,一进门感觉一股的胶皮味道直钻鼻孔,直对着是一颗大树,树干很粗不知道在这屹立了多少年。进了里屋的门,屋子很小一张床一个小灶台,床上方有一个用报纸贴住的窗户。这房子让我心里很难受,可能是新环境都原因,那种感觉很苦涩,让人不想说话,只想找个熟悉的地方躲起来,却又找不到任何一处熟悉的地方。外面又传来呼呼的风声,转眼间东西已经搬完了,老爸付了钱,和司机师傅互相客气了一套师傅就走了。突然好想回家。
心里难受的坐再床上,除了要在新环境上学以外,我想我的朋友们,他们这会可能正在某人的家里打王牌,在因为谁犯规而互相埋怨;还是在一起组装四驱车,在互相吹牛;再或者。。。
脑袋里被一片又一片的笑声萦绕着,可是这笑声并不属于我。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变得更暗更黄了,让你分不清楚几点了。“走吧出去吃饭。”我早就料到不会做饭的老爸懒得自己研究做饭。我站起来跟着走出去。外面的行人一个个低着头,部分人戴着口罩,有些人没戴就把嘴捂着,路上人不多,视野里的都是赶集一样的人。像怕被人看出心里的故事一样,谁也不看谁各自走向远方。我们的远方就在路边的一片小饭馆。快步进了你家面馆,想快点躲开天上下的沙子。“吃啥呢?”一位包着头巾的收银员问道。老爸看着墙上一排排的字,半晌说:“一大削面。”
我从来没在城里吃过饭,老爸把上来的面给我分了一些,真好吃啊。头一次吃到这个面让我觉得城里好象变的不那么一片漆黑了。味道比老妈做的面还要好吃。哪怕是今天我还是对削面情有独钟。一段时间不吃还有些想念。“今天是没人,平时可热闹了,这片可是公园。”老爸边吃边和我说话。我并不想知道周围是什么。我还是想回家。吃完了饭又如同赶集一般的往回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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