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地域广阔,东临东海,西接南北梅岭,北接北越,西南临南周,东南接南海。九省十都,郡县无数。西部江北省百年前曾是邻国月氏的土地,因着战争失败割让给了大秦,其省都筑阳百年时间已然成了可以与其它九都相比的城市。一年前筑阳所辖的高阳郡黔北县染上了瘟疫,天下大夫仁者皆来救治百姓。有一游医游历到此,不幸染了瘟疫,药石无灵,竟然不治而亡了。因留下一个年方十五的女儿,不忍心见女儿吃苦,拼着最后一点财力,通知了这女儿的父亲赶来。
这女儿亦是感染了瘟疫,被她母亲救治的一富贵人家,刑员外家收留着。这家人本就是时常救济些穷苦人,何况这游医救了一家性命。只教人好生治疗这女子,有知晓这女子的父亲,是京师的官员,越发的尊重这这女子,只如同小姐一般对待。只是这女子身体总是不好,看过许多大夫,也只是用药拖着。
众人皆以为这女子难过,只叹息这样的善良品貌,实在是可惜了。因为是瘟疫,亡故的大夫身体不能久放,亦不能葬于土中,只得一把火焚烧了。火葬那一日,那女子虚弱的路也走不动,却撑住了一生的气力,哭的泪人一般。若不是众人拦着,早已经冲入火海。
后来,日日对着母亲的骨灰灵位哭泣不已,连同饭食亦用的极少。那身体本就受瘟疫所害,一张脸红肿着布了血丝。纵是医治好了,只怕也没了如花面容。
黔北县城虽然富裕,却终究安抚不得这女子的心。终于多吃了一点子食物,有了一些力气。
这一日晨起,伺候的人送了清淡的各色粥和几样精细小菜。穿了四合院,到这女子的房中。
“秦姑娘,今日做了些开胃的粥和小菜,姑娘多少吃些。晚些喝药也好有些力气。”
“谢谢王妈妈,只是我实在是没有胃口。但是让妈妈们费心了。”
“姑娘客气了。只是若是素娥大夫在,也盼着姑娘早些好起来不是。”
说着,那女子便挂了泪珠。
“妈妈说的是,只是母亲一生行医,却救不得自己。”仿佛没有了力气,直咳嗽了几声。
“王妈妈,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烦请妈妈扶我一下。”
王妈妈见她实在是可怜见的,遂扶了她在桌前,喂了一些粥。
“你也别怪我多嘴,年纪小小的,只是要好生保养身体。人这一辈子,可是还长着。”
“秦韵省得的。刑老爷今日在家么?”
“老爷在的,姑娘可是有事,一会子我去通传一声。前儿个裁衣服的来,姑娘病着,按着我们家姑娘的身量给姑娘做了两身。一会儿换上,也精神些。”
秦韵实在支持不住,又去床上躺着。一屋子的颓糜气息。中午时分,大夫前来瞧病,亦说是起色好些了,能多用些饭食方能补上亏损的气血。若是有些燕窝,熬了粥比药强些。
刑夫人知晓了,便从账房支了五千钱,让采办的带些回来。喝了药后,她的精神越发好些。便去给刑员外和夫人请安。才到前厅,听得采办了正汇报此时,心下越发感动了。只是自己一介孤女,是在是不愿劳烦人家。刑夫人见了她,忙让人扶了坐于右侧。
“姑娘怎得过来了?若有事,且让人来通传一声。我自去看你的。”
秦韵起身,福了福。
“夫人,秦韵受老爷夫人恩惠,实在是心中有愧。但是有一事,又不得不求于夫人。”
“你且说来是何事?若是能办的,我一时叫人去办了。”
“我母亲,留有一本药方存于长街兴农当铺,因是母亲遗物。求夫人替我取来。”
“不过是小事,那药方是什么样子,我且让人去取来。”
“青皮封面,写了素娥全方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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