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敬见有了台阶可下,立刻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道:“为了报仇,看来我齐子敬只能卧薪尝胆了!”
两个士兵见他终于点头答应了,急忙架起他的胳膊,连搀带架的将他拖出石缝。
屈含星等人也下了山崖,单等齐子敬一走出石缝,四五个家丁一拥而上,胳膊一拧,反背了过去。
齐子敬猛晃肩头,试想将他们撞开,可这些家丁个个年富力强,几下子就将他制服,连推带打的押到山下。
山谷幽深,两岸尽是密林,浓荫如盖,阴森森的不见一丝阳光。唯有山风劲吹时,日光从叶片的缝隙间斑斑点点地照射下来。
树影斑驳,阴晴不定。齐子敬觉得自己仿佛被推入地狱,他越想越发的可怕。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了几声,紧随一声高声嘶吼,而后便嘎然而止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屈含星,骇然地问道:“你想把我带到那里去?”
屈含星道:“押回泉溪村,充当我们的人质。”
齐子敬心想:既然要拿我做人质,眼下就不会把我怎么样。既然这样,我何不叫他们知道知道我存在的价值,兴许会善待自己。
当下摆出一副英姿勃发、不可一世的样子,傲然斜睨一眼众人,不禁哑声而笑,凄然地说道:
“二十年前,我齐子敬独闯天下,单凭智慧和法术争得归元国人臣第一,无人不尊无人不敬。想不到今日落难岔子山,竟连这帮混账的山野村夫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世事无常,无稽如此。”
说完忍不住地放声大笑。笑声轻狂,带有轻蔑嘲笑之意。
家丁们撸胳膊挽袖,目光凶厉,狂吼着挥拳冲了过去。屈含星朗声喝道:“慢!叫我收拾收拾他!”
众人纷纷退到一旁。
屈家府上府下一百多人,彼此有爱,直如一家。如今生死难测,被他害得有家难回,亲人不能团聚,一种刻骨的仇恨在他心中憋郁了良久。此时又听他口吐狂言,不住地辱骂,平添几分怒气。
屈含星健步奔到他的身前,左手揪住他的胸襟,俊脸罩霜,眼睛里喷射着熊熊的怒火,把头探到他的眼前,怪声怪色地问道:“你觉得很可笑吗?”
齐子敬本想在众人面前摆个架子,没想到竟然装大了。瞬间就引起了众怒。瞧见屈含星用杀人的目光瞧着他,极为恐惧。
立刻放下架子,软语哀求,泪汪汪的眼中满是可怜巴巴的神色,连连说道:“别介,别介。我只是信口开河,胡乱说说而已。小爷息怒。”
屈含星怒火烧胸,哪里还听得进去。盛怒之下,把平生所积的真力全部用在右手上,右臂一抡,单拳击出。一记重拳以雷电之势重重的击在齐子敬的身上。
“扑”的一声闷响,齐子敬冲天飞起。
庞大的身躯飞到半空,停了片刻,又急速下落,“咯嚓”一声,压断了一根粗壮的杨树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齐子敬两手拄着地,抬了一下头,叫道:“你真打呀!”把头一低,再也动弹不得。
平生以来,从未曾这般痛快的打过一拳,仿佛心中的郁闷都随这一拳瞬间释放,说不出的舒坦。昂首振臂,仰天狂吼。
十多个家丁也来一起分享,一起狂吼。吼声如同野兽嘶吼,声震天地,在山谷里久久徘徊不肯散去。
景忠和两个御林军士兵正在验看齐子敬的生死,吼声刺耳,景忠喝道:“好啦!好啦!别鬼哭狼嚎的叫了!齐鬼子还没死,把他抬到马背上,赶紧回家吧。”
家丁们牵来马匹,众人一起上前,七手八脚把齐子敬抬到马背上。
出了山谷,便是一片平原,草高鸟飞,白云飞舞。屈含星原本开朗乐观,又是十几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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