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前面下了山，过去那边山上便是柳山君的居所。我们终于快到了！”

    一个体格壮硕的麻衣青年对着前方立在山头上的灰发少年兴奋地说道。前方的灰发少年并没有回答青年的话语，只是平静地往山下看去。那少年体量远不及青年，服饰毫不精美，但腰间佩有琼勾。硬朗的棱角中最吸引人的是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闪着光似乎有洞彻的意味，不足的是面色惨白，身形蹒跚。

    壮硕青年毫不在意灰衣少年是否回答自己的感慨，他向灰发少年走去，准备搀扶灰发少年下山，只是上到山顶的一幕让青年有些愣住。

    “少君，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下去吧，不要怕，我的时间不多了。”

    “是。”

    少年的身影有些萧索，那比少年要雄壮很多的身影立即走上前去挽住少年的身躯，可是看起来比少年要更脆弱一般。

    山下是两方兵战，服饰迥异，兵器不一，喊杀声越接近越刺耳，有吼叫的，有哀嚎的，有呻吟的，有无声的，似乎是在麻木地冲击冲击再冲击。那鲜红色的流浆沁润了土地，青草还有河流，丝丝缕缕而后汇聚一起最后又分散开来。

    少年与青年仿佛看不到一般笔直前行，路线恰好经过战场最激烈的鏖战处，离战场越近，离柳山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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