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就想起了我的叶子,当时也这么直挺挺地跌下去,会不会真的摔坏了脑子
江左易的身子更重,倒下去的时候还撞了下茶几。整杯葡萄酒扣翻下来,狼狈地淋了他一身。我从鲜甜的酒渍里翻找出了他腰上包扎不算结实的几层纱布。侧面贯擦伤,应该是子弹亲过去的。
他站着。凌楠坐着。视平线有高低。他开枪中人家肩头,人家开枪没打他裤裆已经算很给面子了吧
我出戏出得很不厚道。直到眼看着按住他伤口的手,从指缝间开始泉涌般流血,才有点慌了神。
“安先生&ash;&ash;”我想拔腿去叫安迪,起身的瞬间却被江左易伸手捏住了腕子。
“别叫他”
“你这是枪伤吧不快点叫人过来的话,我我处理不了”我很着急。
“已经处理过了,你帮我重新扎一下就好。”他一手压着我的肩膀,借力撑起上半身,好不容易够到沙发边缘,整个人滚了上去。
他说不要紧,不要给安迪知道。
“他不知道那这伤谁给你包的”我按照他的指示找药箱,工具排了一桌子。
“凌楠。”
他说完我就傻眼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一人对开一枪,完事在互舔伤口是最新款的s戏么,我是不是保守得已经暴露年龄了
“闭嘴。否则滚。”说完,江左易就闭上了眼睛,之后我怎么叫也不回答。
我知道他是醒着的,不开口可能是因为不愿让自己忍不住发出呼痛声。
但他越隐忍我就越紧张,本来攥着个帕子是想要帮他擦汗的。结果一直往我自己的脑袋上招呼。
还好,他的伤已经缝合过了,不算狰狞可怕。
从来就不懂男人之间怎样表达情义与矛盾的我,但至少明白江左易与凌楠并不可能真的要杀死对方吧。
我按照他的要求把消毒消炎的药涂上去,这就准备重新上手裹了。
“等下&ash;&ash;”
江左易突然制止了我:“去洗手间台面的左手抽屉里拿个镜子过来。”
我连连摆手,我说没事的。你只是出了些冷汗。没有特别狼狈毁形象。想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那叫一个难看
“我这就去”我跑得很快,因为突然发现江左易似乎在找沙发底下的枪
然后他单手捏着镜子看了看腰上的缝合口,然后对我说:“拆了,帮我重新缝。”
我傻眼了。
这个难度模式,协议上可没有,我拒绝挑战
然而江左易一伸手,骤然勾住了我的脖颈。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他虚弱的呼吸依然喷着强有力的威胁气息:“舒岚,从你决定接近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应当有这个觉悟。”
我很委屈。我想说我根本就没要接近你,只是想接近你的钱包
“凌楠缝的像个,分明就是故意的。我不想带这么个伤疤在身上一辈子。”江左易微微阖上眼睛,把身子侧转过来。
“你,会打麻醉么”我甚至想要不要干脆把李冬夜弄过来,后来又觉得实在不好。江左易这种人背景太复杂,若是真为我的好友着想,我绝对不能把她乱牵扯进来。
“不需要。”江左易皱了下眉。
“那我”我摒了摒呼吸,捏着剪刀的手颤抖非常:“我只给女儿缝过贴花,要是不行的话”
他瞪我一眼,我一紧张,啪嚓一声崩断一根手术线。暗色的鲜血汹涌如注,一下子就冲开了棉花和药粉。
我好担心,因为我总怀疑江左易这一动不动的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精神都要崩溃了,眼泪飚的一塌糊涂。我说我受不了,你要是再这么折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