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我不怕,他们活该。
“最后问你一遍,”凌楠抽出拐杖,像打高尔夫球一样把地上那一小朵血肉模糊的肉块给撇出去:“针,是你刺的,还是你女朋友刺的”
“她是她刺的。”
“真的”
林学军用残缺的手掌捂着残缺的眼睛,咿咿呀呀地拼命点头。
只见凌楠轻轻击掌两声,门外两个黑衣保镖就像挂猪肉一样拖进来一个女人
跟林学军年纪相仿,披头散发赤着脚,一双眼里充满的惊恐和绝望。
“他说是你刺的,你说呢”凌楠摘掉眼镜,用绒布轻轻擦掉了上面的两点血迹:“是你的话,就举个手,举哪只咱们就剁哪只。”
“不是不是不是我啊我我没有动孩子,林学军你这个没良心的孬种,凭什么诬赖我
我当时就躲在宾馆里等着你回来的中途,哦对,中途我去厕所了,回来是看到隔壁来的一个小姐在抱孩子她说,她说孩子哭,就过来哄哄。
我当时很害怕,赶紧抢了孩子把她轰了出去”
“ok,”凌楠转身冲我们两个笑笑:“鬼出来了。你们是要继续看我施虐呢还是说,剩下的自己问”
我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推开江左易的胳膊上前去:“林嫂呢告诉我林嫂在哪”
“姑姑半个月前就去世了”
我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把情绪和口吻调整过来。我想,林嫂这些年来一定是带着很深很重的愧疚才倾尽一切地替我照顾着女儿吧。
蹲下身子,我划开手机放出一张照片:“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女人酒店的服务员,抱孩子的那个陌生女人,是不是她”
“是她是她”
“是狗屁”我怒喝一声,因为我划出来的照片,是我自己的一张艺术照。
劈手夺过凌楠的拐杖,我也不管他还能不能站稳了。劈手就把那女的给戳到门上去了
“你他妈的给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往我女儿脑袋里插针的”
那女的跟着一块吓尿了,他妈的江左易我看你明天就可以把这里改成厕所了。
“是我是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啊。我本来不敢的,后来我朋友说,说小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能记住你的脸。说要是有针什么的,插她后脑里就行了。她就就会乖乖睡觉,忘记的。”
“你朋友是谁”我轻轻放下手里的拐杖,逼上前一步。
那女人摇摇头:“跟我一块在蛋糕店打工的女孩,跟我差不多大。只知道叫颜颜。绑架的整个主意都是她出的,还是她帮我们打听出来说小孩的爸妈都不在家,只有姑姑带。”
我倒退两步撑住身子。
我就知道,我他妈的就知道舒颜绝对不可能亲手去做这种事她的坏是坏到骨子里,坏到智商里的
她绝不会留下一点犯罪的把柄,绝对不给我任何制裁她的机会,难道我真的只能亲手杀了她然后去伏法偿命才能解开这个魔咒么
我的脑子太乱了,以至于林学军和王妙莲双双横尸在我面前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有人开枪了
爆开的头颅,飞溅的血与脑浆就像一副泼墨的画,给这两个愚蠢的年轻人挂上了惨不忍睹的挽联。
我没有尖叫,只是诧异地转过头。我看到凌楠手中的枪似乎还冒着夸张的余热。
“凌楠你干什么”江左易突然上前,一把拍飞了他的枪。同时一拳砸过去
“谁他妈的让你杀人”
凌楠扶倒在地,抬手正了正眼镜道:“从出道那天起,我就是这个原则。对小孩子下手的,在我这里只有死。”
“你现在时代不同了,你无缘无故地弄死这两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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