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凉,冲着那男人狂奔而去的方向追了几步:“杜辰风你不要不回来冬夜她她”
我想说冬夜和我一样,没有父亲,没有母亲,除了我,她只有你
别逼她对着空荡荡的病房流尽鲜血和眼泪,这种无助感我体会过,不忍让她同体会。
“瑾凉瑾凉你要不要紧啊快去包扎吧我们”
这会儿回过身来。我侧着眼睛看舒颜围着她男人急得上蹿下跳。
我也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反正叶瑾凉整片肩膀和前胸都已经染得跟屠宰过畜生似的。
“舒颜,你先回去。”叶瑾凉轻轻推开她的手:“我跟舒岚说几句话。”
“凭什么”舒颜尖叫一声:“你要是相信我姐的话,干脆就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做掉给冬夜姐偿命
叶瑾凉,当初是你招惹我的,如今反反复复地放不下她,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忘了你跟我爸是怎么承诺的了么”
我说叶瑾凉,你看见了吧自己搞大的肚子,含着泪也要哄到生。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给我滚。带着你的贱人滚出我的视线,远离冬夜身边”
叶瑾凉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的眼神略有绻缱和无奈。他单手按着肩膀上的创伤,轻轻避开了舒颜要来搀扶的手。
走开的这一路,把我的视线刷得酸楚无下限。
一个人回到李冬夜的病房。我忍不住伏在她的床沿哭了一场。没来得及包扎的手,伴着心里的阻塞一阵阵抽疼。我恨不得哭醒她,让她的情绪干脆一并爆发升华,也好过让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安慰。
“冬夜,果然还是不要跟我做朋友来得好。”我轻轻摸了摸她被冷汗粘连在额头上的凌乱发丝,泪水依然止不住得往下掉:“坏运气,全都粘在你身上了。真是的。你早该离我远一点的”
“我也这么想。”自言自语之间,虚掩的病房门口传出来一声很欠抽的接话。
我起身把江左易堵在外面,毕竟是小产,作为外人的男性进来探病好像也不怎么合适。
“我没叫你弄伤自己吧。”江左易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愚蠢的战斗方式才要玉石俱焚呢。”
我说你少讲风凉话,你和凌楠还互开枪呢
“我们不是敌人。”
我攥紧了拳头,本来早已干涸的创口再次涌出新鲜的血,淋淋洒洒地滴了一地,弄得过来正收拾残局的清洁工又无奈又胆怯。
“你真不尊重劳动人民。”江左易白了我一眼,然后过去拍拍人家清洁护工阿姨的肩膀,笑眯眯地把拖把给接了过来。
我承认他挽着袖子拖地的样子真的帅的不止一点点有型,可惜你他妈的不觉得应该先帮我包扎止血么
我解下脖子上的纱巾,三下五除二地缠在手上。我说江左易,你们以前接活的时候,像舒颜这种货色。买条命值多少钱
“没背景的小姑娘十万就有人做。”江左易在清洁阿姨的目瞪口呆中,把走廊擦得铮铮亮。
我说我给你二十万,你给我宰了她。
“不好意思,搞金融可比杀人有意思。就我刚才擦地这功夫,赚得就不止二十万了。所以我不想再接这种生意”
“今天周末停盘。”
“我指的是放高利贷行不行”江左易把拖把丢给老阿姨,就手把我拽进了电梯。
来到楼下的一家茶餐厅里,江左易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谢谢,我想喝酒。
于是他二话没说就叫服务生去开一瓶红的。
我说我想喝洋酒。
服务生说芝华士和人头马,要哪种
我说谢谢,你还是给我雪花啤酒吧。
“老上海石库门黄酒你要不要”江左易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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