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见马叔如此说来,好奇的蹲下身子,看似戏谑实则谨慎的观察眼前的几盏流灯。盯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见没有多大的危险,伸出手摸向那灯盏。
灯盏之上是一条黑色的粗麻绳,当做灯捻,整个灯座是由打磨晶亮的陶瓷制品做成,灰白色的灯座让整个灯盏看起来格外阴森。
几座灯盏成一定的形状围在一起,阴森的灯火辉映下,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而是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忽而此时,一股冷风骤然而起,在中殿之内肆虐着扑向众人,我被这突兀的寒风呛了一口,不住劲的咳嗽,双眼都因为温度太低刺激的都开始流泪了,迷蒙之中我听到二胖在一边细声细气的冲着那条龙说道,“龙哥,咱们打喷嚏冲着外面打,你看这一阵子寒气,冻死人了。”
说完连忙赔上笑脸,我心想这小子之前跟风水龙一起消失,就不应该担心他,看那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也死不了。
我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猛然之间在我身前突兀的数量众多的身影出现,我以为自己眼睛刚才流的泪还没干看到的幻觉,赶紧又摸了两把,这再看去,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坠冰窟!
在我眼前的那些身影每一个都极其惨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肤,如同幽灵鬼魅一般向着我缓缓靠近,双眼呆木无神的看着我,不时的流露出那种憎恨的疯狂感,我从未有如此惊恐的感觉,那数量众多的身影看起来倒像是一群和尚,每个人都没有头发,逐渐的靠拢围在我的身边。
我被眼前的一幕看的惊若木鸡,一句话都不敢说,稍微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我身边一个人拉了我一把,“想什么呢,一阵寒风就把你冻傻了,小身板,肾透支了吧,嘿嘿”
此时二胖不正经大脸又出现在我眼前,刚才如此真实的一幕却又突然消失了,无影无踪,就如同之前在暗河边上看的那几次幻觉一样,如此真实,让你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幻觉哪个又是真实。
我眨了眨眼仔细的又回忆了一下,不经意的瞥见地上的几盏灯座,脑海中闪现出刚才的每一个画面,忽然我双眼一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数十展灯座!
在我眼前好像出现了数十个亡魂的身影,他们或呆木,或疯狂的看着我,一行清泪从眼中划了下来,这不是因为寒风刺骨,也不是因为怜悯任何人,而是因为对于生命的某种践踏与悲伤让我止不住的泪流而下。
二胖此刻惊愕的看着我说道,“哎呀我去,不就是逗你两句吗,咋还哭了。”
我伸手把二胖的大脸摆弄到一边,低头看向眼前的成片的灯盏,二胖见我看向灯盏,蹲下伸子,想要拿起一个灯盏,可是费了半天劲还是拿不动。
二胖骂骂咧咧的道,“死老道,你这破灯长地上了?”
马叔仍旧是之前那副模样,细细的看过眼前的数十展灯,盯着那老者。“四十八盏续命魂灯!”
说完双眼一片赤红,继而又说道,“或者称为”
我打断马叔,接着一字一句的说,“点天灯!”
话刚说完,那老者阴森的笑了两声,嘶哑的嗓音之内,浑浊的如同憋有一口浓痰,“对啊,四十八盏,还差一盏呢,你给不给我啊?”
老者看起来丝毫没有惊慌的感觉,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看着马叔,忽然眼神一转,盯向我,眼神阴森诡异的看着我。
老眼之内都好似能够看到那种贪婪与冰冷!
点天灯,这是一种古代人性泯灭的刑罚方式,点天灯也为倒点人油蜡,其说法不一,一说为倒点人油蜡,第一个说法是把要点天灯的犯人用布帛包住,然后浸上油,等油浸透全身之后,分次燃烧,直至烧死,另一种说法则为在犯人的头颅之上开出一个洞,在洞内放上灯捻,再焦淋蜡油,点燃灯捻,让犯人在痛苦之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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