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云宿宫的宫婢心中对云欢存有恐惧,且云欢与铃叶也不搭理对方,这一日两日的,竟是将云宿宫衬得冷冷清清的。
宫婢是该干嘛干嘛,闷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也不似别宫那些个宫婢那般七嘴八舌的说些说得说不得的话。
甚至连云欢主动与她们搭话,她们也都怯生生的,不敢多言。
可没人搭理的日子也着实难过了些,加之这几日澶渊似乎又甚是忙碌,也没空让她烦。
百无聊赖之下,云欢总算是愿意踏出云宿宫了。
原本作为后妃,她是该日日去凤仪宫请安的,但因着前几日昏迷的原因,她便一直借由抱恙蹲在云宿宫里头。
这几日过去,也该出门了。
毕竟,她进宫来的目的又不是当一条挂着宫妃名头的死咸鱼来的。
她要助澶渊完成他的目的,更要为自己报仇!
这两件事,她不会忘记!
但不论是想达到澶渊的目的还是报自己的仇,她现在都需要万俟誉为她撑腰,给她登天的胆子!
所以,为了能够早日达成她与澶渊各自的心愿,云欢心中还是想勾引勾引万俟誉的。
若是万俟誉再爱她爱得深一些,深一些,再深一些,直至情深入骨,到那时,想整垮一个徐家,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帝王的感情,哪能是这么随便勾一勾,就能轻易得来的?
再则,自从那日万俟誉在云宿宫中用过午膳离开之后,过了也有好几天了,却也没瞧见他半个人影。
想来,也到了该她自己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这日清晨,早早的,云欢便迈出了云宿宫的大门,坐上代步轿撵往凤仪宫去了。
她是刚进后宫的新妃,原本被册封之后的第二日便该去向皇后请安,可因着那意外侵入体内的石奇,硬生生拖到了今日。
按照徐若水的性子,这几日恐怕是将她嘴都给气歪了。
思绪流转间,已不知不觉行至凤仪宫前。
待轿夫缓缓将轿撵从肩上卸下,在地方放稳,铃叶这才低低地凑近了些道一声:“夫人,凤仪宫到了。”
“嗯。”云欢点点头,随后便从纱幔中伸出一只手来。
铃叶有模有样地轻轻掺着她的手,扶着她下了轿撵,而后领着几名宫婢徐徐走进了凤仪宫。
一路走到凤仪宫正殿内,云欢才停下步子。
正殿中此时已经坐满了妃嫔,众妃嫔包括皇后在内的人见她忽然到来,皆是有些吃惊。
可这些女人个个是人精,也没愣多久,很快便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归云夫人。”
云欢粗略扫视了一圈这些个嫔妃,而后才轻轻抬手道:“平身吧。”
说罢,她才慢悠悠地朝着坐在上位的徐若水行了个并不标准的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甚至连声音也透着懒散,不屑的模样倒是表现得明明白白。
徐若水见状,气得直咬牙,却是不能当众发脾气失了风范,便只好指了指自己左下方的那个空位,假笑相和,“妹妹客气了,坐吧。”
云欢倒是没有知礼地道谢,反是直登登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徐若水见她嚣张至斯,差点没气得跳脚。
可她而今在皇宫的位置尚还不稳,而这云欢又如此得宠,她暂时不能将人得罪太过。
因而,她就只能阴着给人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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