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凯见没问到话，很快就放徐明离开了。这次的旁敲侧击非但没成功，反而将两人的关系对立起来。不过没关系，陈明凯想，想知道一件事的真相，有时候不是非得靠盘问，得用上技巧。他盘坐在硬席上，两腿伸得僵直。门外咚咚地传来敲门音，明凯的眉毛一直往上跳，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陈总……”来者正是何小灿，门一直虚掩着，他坚决有力的质问，仿佛是从门的另一端悄悄传来。“调查的事，怎么能偷偷瞒着我进行呢？”何小灿薄薄的嘴唇上下蠕动，薄风从齿间吹出，看起来是相当的不满“作为一名老律师，应该是奉公守法，按本子办事才对，你签署了合同，细则里可是规定了，调查的责任主体可是我和你。……你这么擅自出击，不符合规矩吧”

    陈明凯早就料想到对方的出招，他只是笑笑，“小灿兄弟，你想太多了。徐明不过是我的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朋友之间聊聊天，谈谈家常，不是很自然的事吗，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找他出来方面对质，问个水落石出，你呀，总是太敏感了”

    就连傻瓜都知道陈明凯说的的话不过是借机推诿，如今人都走了，拿什么来对质。

    “小灿……我跟你说”陈老汉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活在阳光底下，而对于世间上最有钱，最有权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徐东虹禁止我们往这条线索搜寻，显而易见，这其中就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他开始新一轮的洗脑和说教。

    他说的自然在情在理，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何小灿所关心的。

    “一个人藏有秘密，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坏人，好奇心太重的人，到最后往往是输的最惨的败者”与对方的箴言相比，何小灿针锋相对的话就显得单调无力些了。秘密这词，小灿也是算是有发言权了，因为谁都不晓得，他到德天旅行社的目的，远非是那薪水所能吸引到的。

    “我不会失败的，小弟”他说“我做了律师整整三十五年了，期间大大小小的案子我都亲自参与，没有哪一次是我承认败下阵的，没有一次……”陈老汉选择承认“在利益面前，没有谁是胜利者。”

    何小灿这才看得懂对方执拗的余光“我希望你调查顺利，陈律师……”他掏出手，尽是百遍沟壑。

    “但看起来不……我得承认我从那家伙口中得不到有效的信息……这下你可以放心交差吧”陈明凯闪了闪眼睛，他没有撒谎。“谈点别的吧……徐达只是其中一条线索……我们得去找另外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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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笼罩在城市的上空，可是墨黑色的云层云朵却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哪怕一滴雨。德天旅行社澜庭湖营业厅内灯火通明，议价声促销声响个不停。正是旅游淡季，无论营业员如何卖力的吆喝，也换不来别人的回头。

    销售经理钱小华一面愁容“营业厅衔接的都是商旅客户还有外地的游客，本地人根本瞧都不瞧，总部不知道发了那条神经，发文定下的优惠活动只只说针对本省市的游客，真的脑子长包了”他对总部不明不白的销售政策早就不满，而且适逢旅游淡季，惨淡的业绩无时无刻都在威胁着他的绩效，他不埋怨才奇怪。“不过……”钱小华看了看缱绻的白云，缭绕的云层，相互衔接在一起，厚厚的一层覆盖着另一层，他看得入了迷。

    “看样子是真的要下雨……”解冰从饮水机的位置走出。她盯着这波谲云诡的天气已有整个下午。“华南地区一带开始进入暴雨高发期，从湛江岛登陆的低压台风将持续目对周边省份产生影响……”她用嘴唇贴紧玻璃盖子，像个天气预报员一样，叨叨念道。”店长，要不就提早歇业好了。“她说。

    营业厅的关门时间固定都会选在九点，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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