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叶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神态,看着贴身丫头翠花,自小跟在自己身边服侍的贴身丫头啊,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安叶瞬间明了,原来刚才没有听错!浑身无力的坐会座椅,怔愣的看着翠花,翠花跪伏于地身体微微颤抖,安叶突然眼睛一瞪,猛的起身挥手将桌上的茶具和果盘扫落一地,怒不可遏的怒吼道:“让你们盯着左殿你们就是这么盯的吗?雨柔儿是怎样勾搭到殿下的?为何本宫会毫不知情!你们的眼睛是都瞎了吗?连个人都盯不住!!!”
宫娥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无人敢出声辩解一句。
安叶原地转来转去,心中怒火冲天却想不出丝毫的办法来解决眼前困境!
翠花偷偷瞄了一眼,复又迅速的低下头,心中暗暗长叹。小姐和左侧妃同列侧妃之位,虽说殿下后来又纳了几位嫔妃,但那几位连殿下的面儿都见不着,根本不足为虑,小姐照样在这东宫无人敢欺!殿下虽表面上对小姐和左侧妃都很好,但殿下却从未在这右殿就寝过!初入宫闱时,还以为殿下日日宿在左殿,小姐还为此提心吊胆了许久,谁知那左侧妃对小姐也是百般提防,视小姐如同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她既独得殿下恩宠理应表现的更加不可一世才是,又怎会跟小姐那样的针锋相对。两殿虽斗的火热,但作为敌手这么久了,自然相互了解了个彻底,才明白原来左侧妃以为殿下宠的是小姐,但事实确实殿下谁都不宠!
既然是这样那相处起来就不似从前那般针尖对麦芒了,反正小姐得不到殿下的心,左侧妃也没得到殿下的心,谁也没占着好处,等于谁也没吃亏。虽然都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东宫表面的和谐算是维持住了。斗还是要斗的,事到如今,两殿已成对手,任何一方放弃另一方都会扑上来咬一口,所以谁也不能输!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家族!
斗了三年多了,早就习惯了跟左殿明里暗里的较劲,可谁知一夜之间,左侧妃竟然成了名正言顺殿下爱妃,而小姐还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娘娘,小姐又怎能不生气?
一个小宫女觉得被骂的十分冤枉,忍不住辩解道:“娘娘,此事真的怪不得奴婢们呐,谁知雨侧妃会在皇上的夜宴酒水里动手脚,这般的胆大包天,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安叶扫过她的脸,冷冷道:“防不胜防?你觉得本宫以多出普通宫娥一倍的银钱养着你们又是为了什么?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给自己找借口?来人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以后办事都给本宫发起精神办仔细了,再有疏忽,本宫将你们通通贬去浣衣局!”
“娘娘,娘娘赎罪啊,奴婢知错了,娘娘。。。。”
所有宫人眼看着她被拖下去,无一人敢开口求情。
浣衣局,负责浣洗整个皇宫所有人的衣裳,是宫人最惧怕去的所在。在那里不论春夏秋冬日日与泉水为伴,夏日还好些,到了冬日手上全是冻疮,据说浣衣局的宫人的手都特别难看,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的,初入尚不觉得,但年月一久就会得痹病,身上各个关节处就不听使唤了,还难受的紧,所以只有在宫中最底层的,贫苦人家没有丝毫人脉的宫人,要么就是被主子责罚,才会进到浣衣局。
跪了一地的宫人除了唯唯诺诺的应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门外太监突然大声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安叶一惊,立刻道:“快,都起来,你们几个,快点,把地上打扫干净,快点!要是被殿下看到这地上狼藉一片,本宫绝不轻饶你们!”说完,安叶就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刚准备抬腿进屋的张远,安叶立刻躬身行礼,“臣妾参见殿下,给殿下请安,不知殿下会来,没能相迎,还请殿下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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