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快要被颠的散架了,虽然还想再睡会儿,但还是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
皎洁的月光下,一睁眼立刻看到李煦的侧脸,两人贴的那么近,不仅能听到他粗粗的喘息声,隐隐竟还似听到了他急促的心跳声,安然瞬间意识恢复,想起了自己还在逃命。
安然虚弱的道:“煦儿。”
李煦蓦然脚步一顿,偏头看着安然苍白的脸,轻轻一笑道:“呵,皇姐,呼,你醒了。”
安然拍拍他的肩头,小声说:“咱们还没逃出去吗?我昏迷了多久?快放我下来。”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应该逃出来了吧,”李煦扶着安然靠着一颗树坐下,满面焦急不停地向后张望。
安然先前太紧张,顾不上,此刻疼痛的知觉全面恢复,后背疼的火辣辣的,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像着了火般,让人心慌不已。
安然额上不停的冒着虚汗,连李煦担忧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还差了一个人,惊道:“白筠呢?”
李煦眼眶一红,难过的说:“她去引开追兵了。”
安然惊讶的看着李煦,随即微微垂下了头,心下有些难过,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能跑的过五大三粗的打手们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煦喃喃道:“皇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要是有风雨雷电他们那样的功夫,今日也不会是这般场景。”
安然拉过他的手安慰道:“你自小本来父皇是希望将你培养成文武全才的,可惜父皇走的早,家国大业都得靠你一个人撑着,我又帮不到你,你哪儿有时间像他们那般修习呢?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你尽力了不是吗?”
李煦一个劲的摇头,也不说话。安然心里一疼,说道:“其实整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有了你的旨意,我就能进军营,靠着这几年对陈国将领的钻研,应该能帮上一些忙,可是我却连军营的大门都没能进去!若不是我私自跑到边境来,你又怎会来寻我?你们本该在京城好好的,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煦儿,若是白筠有事,我,”
李煦立刻打断安然的话道:“不!她不会有事的!”
安然唯有深深叹息一声,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
李煦突然回头看着安然,正色道:“皇姐,男儿自该顶天立地,怎能眼看这一个姑娘替我受过,你说对吗?”
安然心里暗叫不好,急忙说道:“不对!不是一回事!你要去找她对不对?不可以!我不允许!”
李煦按住安然的双手认真的说道:“皇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不是你昏迷着,我也不会任由她替我受过,虽然现在去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但若不去,我此生心难安!皇姐,你保重!”
安然大叫:“不要!”
李煦起身,安然伸手抓他的手,却一把抓了个空,安然急的迅速起身,已然忘了身上的伤痛,直接朝李煦扑了过去。
李煦万万没想到安然还有余力,没有丝毫的防备,一把被扑倒在地。
安然迅速骑在李煦身上,抓着他的衣襟,伸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怒道:“李煦!你忘了你的职责是什么了吗?为了一个女子你就要将自己往虎口里送!你想过大吴没了你会怎样吗?这么多年你付出的心血你要眼睁睁看着它消散吗?你还嫌我不够愧疚是不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是这么用得吗?芦花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的冷静,你的淡定,都去哪儿了?一个女人就让你冲动成这样?你置万千子民于何地?你置我于何地?你为了救她,将我丢在这儿,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有没有想过万一没人经过救我,我可能就死在这儿了!我身上的伤是因为谁受的?你都忘了吗?为了一个白筠,你连我都不要了吗?”
李煦怔怔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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