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选，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自己已经变成个姑娘了，穿裙子很正常，如此默念数十遍之后，终于下定决心，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把衣裙穿上。

    在房间里试着走了几步，裙底生风，轻寒可人，裙摆在大腿上轻柔地摩擦，异样的感觉就从皮肤上传来，上半身束缚，下半身解放，心里觉得既舒适，又空落落的，如行走在云端。心里莫名有些兴奋和羞耻，又好像有某些东西被释放出来，一时间，柏小筠迷茫了。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苏欣儿带着夜风从外面走进来，一看到衣裙在身的柏小筠，顿时惊了：“小筠，你穿上这身衣服真好看，刚才我还担心你不会穿呢！没想到这么合适。”

    说着扶着柏小筠的若柳腰肢，双眼发着欣赏的光芒，让她转了几圈，嘴里不时发出“啧啧”赞叹声：“小筠，你真是个跌落凡间的仙女啊！你这个样子，连我都心动了。”

    “欣儿讨打，”柏小筠又羞又恼，右手轻轻落在欣儿的薄肩上，嗔道：“有把我的事跟你师父说了嘛？”

    苏欣儿点点头，道：“说啦，我现在就带你云见他。”说着又从角落里拿出一双草鞋，给柏小筠穿上。

    鹿鸣观的大殿上，烛光如豆，昏蒙明灭中，可以看到殿前有一尊神女雕像，那是鹿鸣观供奉的女娲仙子。

    香案上摆放着一个铁绣斑斑的鼎炉，烟雾缕缕不绝，香案下的一个蒲团上，并排盘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道人和一个褐衣少年，两人都是双手结印，嘴唇微微翕动，正念着不知名的经文。

    当苏欣儿带着柏小筠进来时，道人身影没有动，还是默默地念他的经，而那少年却看了一眼柏小筠后就慌张地低头继续念经，但柏小筠还是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眉梢眼角下有一道炽热的余光投向自己。

    将眼前之事收尽眼地的苏欣儿瘪嘴小声对那少年“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了。

    过了片刻，等道人不再念经，苏欣儿才靠上去说道：“师父，我把小筠带过来啦。”

    听闻此言，苏沉这才转过身来，只看了柏小筠一眼，本来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大，两道摄人的精光从里面射出，随后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少年道：“阿朗，你跟欣儿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这位施主说。”

    “是，师父。”少年点了点头，收拾好案上的经书，慢慢退了出去，到门槛外转身时还不忘回头偷看一眼柏小筠。

    “师父，我”

    没等苏欣儿把话说完，苏沉把眉头一拧，沉声道：“你也出去，到厨房跟芸儿知会一声，让她多炒几个菜，顺便把的梁上的腊肉也切一块下来蒸了，好好招待下贵客。”

    苏欣儿把目光看向柏小筠，后者点了点头。

    “好好吧。”苏欣儿道：“你可不要欺负她。”

    “你当师父是什么人了？我才不会为难一个丫头片子。”苏沉拂然不悦。

    听了这话，苏欣儿松了一口气，对柏小筠笑了笑，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大殿。

    烛光摇曳，映得白漆剥落的墙上鬼影幢幢，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寂静的大殿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里回旋，一时间，阴深的大殿里静得可怕。

    “丫头，我能看出你的不凡，你应该不是普通的花妖吧？”片刻之后，苏沉终于开口道。

    柏小筠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看出自己的底细，但她没有隐瞒，很干脆地垂首承认道：“我是仙灵。”

    苏沉神色木色地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仙灵啊，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出现过了，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在书中了解一些，想不到快要入土之时，还有幸目睹真正的仙灵。”

    “不知前辈打算如何处治我呢？”柏小筠冷静的说道，她并不怕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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