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倒是什么事情都看的明白。”
“看的明白又如何,就像在府中,哪怕明白嫡父在毒害其他庶父,致使府中子息单薄,也要装作不明白,否则就真的不明白了。”温柔的声音里含了几分苦涩。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离开,过更好的生活。”
“我又何尝不想离开?只是生父懦弱,胞妹年幼。我若径自离开,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所以啊,这人一旦有了顾虑,便再也不复最初的洒脱。”
梓灵握杯的手一顿,有了顾虑,便不复最初的洒脱?忽然忆起前世每次出完任务总是立即往回赶,只因为蚩风还在等她,如今想来,真是讽刺,只叹自己那时傻得天真,不由说道:“如此看来,你我倒是同病相怜。”
“少来!依我看,那吴正夫,你未必放在眼里。”假山后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只是谈了这会话,便多了几分熟稔。
梓灵一愣,怎么说到吴氏身上去了?往回想,恍然大悟,却也并不解释,反而将错就错:“那吴氏的确不够看的,不过他与一个故人长得很像,见了倒烦心,所以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故人?仇人吗?”
“是,也不是。总之是一个很让人心烦的事。”梓灵也说不好对蚩风的定位,仇人?好像也不是。
“如此一说,我倒想听听你这位故人的事,不知苏小姐是否愿意一叙?”他直觉这件事与苏灵儿有关。
“也没什么不能说,他是我朋友的未婚夫,却因为我朋友一句‘他要什么都能给他’,他便要了她的命。就是这样,我朋友便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诺言,自尽了。你说我这朋友她是不是很傻?”梓灵手中的瓷杯出现了几道裂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当年的自己,还真是不堪回首啊!
“不,能为一个诺言直面生死,这本身就需要极大的勇气。古人云:一诺千金。这一诺又可是千金可比?!只是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有些不值得。更何况连道义都不懂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与你朋友谈诺言?要是我是你的朋友,肯定拉着他陪葬!”
“只怕我朋友也不愿在黄泉路上见到他。”
“也是,那也应该给他下点毒什么的。”
梓灵眉目一凝,这小子竟跟当年的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两人聊来聊去,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苏暖烟走之前,问梓灵一个问题:“灵儿,你说若我不是男子你会不择手段杀了我,可是我确是男子,你又想拿我如何?”
梓灵身形一僵,拿他如何?她还真的没有想过,紧紧闭了下眼,又睁开,坚定的说:“我会娶你,五年后,我会娶你。”
假山后的苏暖烟沉默了半晌,才轻轻道:“好,我等你。不要派人来查我了。我不会害你,也不会给你添麻烦。”娶他么?也好。他怎会不知苏灵儿不爱他,只是他又何尝不是再利用她,这个婚约,只是两人之间互相利用的产物罢了。
凤灵国凤归二年正月十六,刑部尚书府嫡出三小姐出门游历,再无踪影。同一时间,流彩门名声大噪。
凤灵国凤归二年五月十五,刑部尚书府嫡出六少爷卧病在家,不见外客。
凤灵国凤归三年二月初二,刑部尚书府庶出二少爷苏宦儿嫁于工部尚书府庶女路业为正夫。
凤灵国凤归四年七月初十,工部尚书府嫡长女路淇,户部尚书府嫡四女徐静言经常翘课外出会见神秘友人,院士不知去两家告戒多次,可这两人反而变本加厉了。
凤灵国凤归四年九月三十八,刑部尚书府嫡出大小姐苏蝉儿武举得中榜眼,在丞相石豪的提携下平步青云。十二月十三,任兵部侍郎,风头一时无两。
凤灵国凤归五年三月十六,兵部侍郎苏蝉儿平夫石奎有孕,十二月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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