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当时叶旭尧与傅年都在?”
闻言,盐运使苏大人的眉头又紧皱,为了这个他几乎寝食难安,曾师爷那废物非但没有追回那张名单,还与郑巡抚的儿子闹了个不愉快,损失了五十两银子的事情已经无法引起他太大的反应。
“确是这样。”他郁闷地点点头,“我已经尽力在找出那天的窃贼,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高国舅,此事我也没有瞒你,娘娘那儿”
高志挑眉一笑,似浑不在意,“苏大人,此事如果解决不了,只怕你也难以脱罪,娘娘当然是希望你能将名单追回来,把这事压下,不过此事如果真的扬了出去,娘娘估计也保不住你。”似乎没看到苏大人难看的面容,“苏大人,我就曾提醒过你,凡事别太过,惊动了圣驾,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高国舅,你不能置身事外啊,娘娘那儿你替我美言几句”苏大人表情犯难,现在毫无头绪,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高志淡定地品茗,苏州已被这苏大人搅得一团乱,也难怪郑巡抚会上秘折到达圣听,这姓苏的是他高家捧上来的,看来要有两手准备才行,到万不得已之时,弃车保帅也能更容易一点。♀
正在他思量之际,有仆人匆匆进来,附在他耳边悄语一句,他的眼睛一亮,顿时不再与这苏大人废话,“我还有事,就先失陪。苏大人,别怪我们高家翻脸不认人,这样吧,在我还停留在苏州采卖宫中用品的这段时间,你要么就把名单追回来,要么就稳住叶旭尧与傅年,办得好,任期满后调任他处也还是可行的。”
苏大人听得眉尖皱得更不像样子,这两样事情,目前他是一样也难以办得好,苦笑道:“高国舅,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高志淡定一笑,“苏大人言重了,罢了,我给你指条明路吧,这两件事还得从叶旭尧入手。”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偷名单的人会是叶旭尧?这可能吗?他可是堂堂襄阳侯的长子,就算奉旨调查盐务贪腐案,也没有必要亲自冒险?
但眼前这个高国舅如此提,必定有用意,苏大人的眼睛眯起,似乎渐渐有了主意,或许他一直被人领入了误区也不一定。
高志不去管这苏大人在想什么,径自扔下“告辞”二字,扬长而去。
此刻的林珑已经下了马车,跟着那个胖胖的桂嬷嬷身后走在这所谓高府的回廊上,没有刻意四处打量,但她仍习惯性地暗暗估量。
这院子看得出来被人重新翻新过一次,柱上的红漆尚是新干的,走近仍能闻到新漆的味道。到处都透出焕然一新的感觉,原来这是苏州一栋荒废已久的宅子,这样看来,似乎是迎进了新主人,桂嬷嬷的话倒也有几分可信。
踏上台阶,看到门外有侍女站着,这俩侍女都穿着粉红色交领衣服,腰间系着一条翠绿色的腰带,头上梳着双丫髻,面容仍显得脆生生的,看到桂嬷嬷,即屈膝为礼,其中一个笑道:“桂嬷嬷好,姑娘已在屋里等候多时。”
桂嬷嬷点了点头,刻意让开半个身位给林珑,胖脸上笑得颇为从容得体,“林姑娘,里边请。”
林珑也没有客套,镇定的从桂嬷嬷身边经过,眼角瞟了瞟那两个双目不斜视的侍女,眉尖微皱,这俩人与桂嬷嬷看起来就像那大富大贵人家的下人,可这高老爷,城里的人说法不一,她打听时只以为是富户。
不过依进府里这一路的观察,看这样的行事与风度,这样的下人一般富户是培养不出来的,足可见这高老爷比自己想象中要尊荣体面得多,惟有请她一事与身份略有不符。
桂嬷嬷一直面带微笑地又掀了撒花金丝绸红门帘,暖阁里一阵清雅的香味飘来,林珑闻了闻,见识过好东西的她自然知道这香不是便宜货,昔日在京时生母也是最爱熏香的。
“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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