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雁这才稳了稳情绪,把手中的肤膏打开给林珑看,“大奶奶,有人暗中搞破坏。”
林珑接过来看了看,闻了闻,肤膏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很明显被人挖去一大砣,脸色一沉,因在苏州如雁就是跟着她的,所以这次她也直接就吩咐她看管肤膏之事,“可知道是谁干的?”
再打开另一盒,也一样被人如法炮制,很明显,这是让她的肤膏无法进献给太后,这与太后约定进宫的时间就快到了,她不能一拖再拖,脸色凝重地道:“还不说吗?”
如雁嗫嚅双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雁,你倒是赶紧说啊。”香椽催促道,在苏州时她也曾教过如雁,看到她犯错,自然有几发焦急,“你若不说,最后害的还是你自个儿。”
“大奶奶,都是奴婢没有看好,不过奴婢真没想到有人敢碰触要进献给太后娘娘的肤膏。”这会儿没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素纹大吃一惊,“这也太过份了,大奶奶,这不是在仗势欺人。”
就连坐在脚踏上做绣活打络子的绿春与绿秋也微张大口,两眼不由得看向林珑,不知道大奶奶会怎么做?是忍还是挑明?
林珑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起身趿上鞋,“把那老东西给我绑了,我这就去找婆母。”
香椽与素纹这两人是大丫鬟里的头头,对视一眼,立即分头行动,只见香椽福了福后,就去传达自家大奶奶的话。
素纹进去内室把披风拿出来,起风后白天也开始渐冷,展开给林珑披上。
菊园,老太太叶秦氏看到痛哭不已的叶肖氏,不耐烦地道:“都到了这步田地,你再哭有何用?”
叶肖氏仍旧鼻端红红的,“婆母,这样分家实在太过分了,我们三房好歹是嫡出,现在分的与那最不起眼的六房差不多,这不是摆明在欺侮我们吗?”朝女儿伸手,“枝姐儿,你把账册拿出来给你祖母看,这样下来你将来的嫁妆都没有了,我可怜的枝姐儿和露姐儿”
叶秦氏木然地看着痛哭不已的三儿媳妇,分家这事现在一想,她还是觉得如剜心之痛,看到孙女儿递上账册那红红的双眼,叹息一声将其揽在怀里,“别哭了,都给我停下,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也不迟。”看了看孙女儿粉嫩的脸蛋,“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将来枝姐儿和露姐儿的嫁妆,我这老婆子包下了。”
叶肖氏一听,掩在帕子下的眼睛转了转,心下也知这次是其余五家联合起来坑了他们三房,大房不但袭爵又占去了大头,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这才来老太太面前哭诉的。果然如她所想,老太太终于松口了,这婆母有钱得很。
府里不少人都知道老太太身为国公千金,当年的嫁妆丰厚不说,掌家那些年估计也积攒了不少银钱充盈自个儿的小金库,这些是老太太的私有财产,没有参与到分家当中。
分家之时,老爷子已经明确了公布,两老归大房养老,其他五房人逢年过节都要孝敬,直到两老故去。
如今她若能把老太太的钱弄到手,那么之前分家亏的那部分几乎就能补足,总的来说,三房还不至于大亏,比不上五房分得多,看齐二房与四房是卓卓有余。
因而她忙给两个女儿使眼色。
稍长的叶蔓枝哽咽道:“多谢祖母。”
叶蔓露年纪稍小不大开窍,在母亲暗掐之下,不敢呼痛,只能跟着长姐道:“多谢祖母。”说完,因被掐得太疼了,忍不住掉下泪来。
“看你就这点出息。”叶秦氏看到儿媳妇没再痛哭,忍不住骂了一声。
叶肖氏睁着红红的双眼,“现在这府里的人都怨夫君,儿媳妇容易吗?你看就连不懂得愁的露姐儿都哭成这样,可见我们一房人被欺负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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