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知道得详细?”
“庄子里没有什么可玩耍的乐子,惟有说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打发时间。”织锦回道。
林珑吩咐香椽把这纸烧了,留这些诗词在这儿终是不妥,“把这书房重新打扫一遍,像这些诗词不要留下。”给人瞧见妥妥的就是流言与八卦。
“是,大奶奶。”香椽忙应声,在林珑转身出去的时候,自个儿与如雁留了下来整理书房。
林珑只是随意看了看,心里记挂丈夫,不知道他的事情办完没有,没再继续参观,带着人往那安排好的正房而去,掀了帘子进去,仔细打量了一下,家具物什倒也齐整,伸手摸了摸,不染尘埃,这叫钟福的管事看来是知道自家丈夫那些个怪毛病。
“如雁,你把我带来的行礼都收拾妥当,再着人去大爷那儿去,让他过来用午膳”
如雁一一应下了,现在的她比起在苏州那会儿宛若两人,兼之在襄阳侯府又得到了调教,如今处事越发像样。
在外间的织锦听得心里发酸,曾经的她比这叫如雁的侍女强得多了,如今却只能站在这儿看他人起高楼,这种落差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摆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她本能地又用手拽紧身上的粗布蓝衣。
林珑的眼角微瞄到她的举动,俏脸一沉,没有吭声,进里屋换了身衣裳再出来时,跟在她身边侍候的就是商嬷嬷,
织锦看到她又转出来,忙又迎了上去,不是大丫鬟是不能随意进主子的内室,这点规矩她还记得,“大奶奶有什么吩咐做的吗?”
林珑坐了下来,“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且先回去吧。”
织锦听到林珑让她走,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在林珑没到的时候,她想过很多,譬如林珑会为难她,会趁机挑事斥责她,或者是别的什么,但却没想到只是这般淡淡的,心头突然一凛,她算哪根葱?此时的林珑同样也不是旧模样,早已完成了鲤鱼跃龙门的一步,更是她望尘莫及之人。
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个“是”字,她退了出去,刚站在外面,就听到商嬷嬷道:“大奶奶,奴婢瞅着这钟福家的似乎太阴郁了些,不好在奶奶跟前侍候,怕会冲撞了奶奶”
阴郁?她?织锦用手摸了摸还算滑溜的皮肤,只是不复往日白皙,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照过镜子?正想再听下去,看到大爷过来,她忙惊慌地闪到一边去。
看着这个依旧冷然英俊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掀起门帘进去,她顿觉内心一片凄苦,曾经她有机会可以伴在他身边的,只是曾经
“你还站在这儿做甚?”匪石不悦地道,这织锦他认得,以前老以为自己会是爷的妾侍而自持有身份,如今见到她落魄的样子,虽然唏嘘但并不同情,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这就走。”织锦不敢久待,匆匆抬脚离去,以前的她从来没将匪石这个小厮放在眼里,如今却是不得不在他的呵斥下仓忙离去。
“这钟福真不会办事。”一边的匪鉴也皱眉。
“管他的,反正也只是住段日子罢了,只要她不惹事,就没有必要过多地搭理她。”匪石不以为然地道。
匪鉴拍拍他的肩膀,忽而记起以前这小子还情倾过织锦,只是那会儿织锦下巴抬得老高,从没将小厮一类的人看在眼里,眼角往织锦消失的回廊处看了看,果然风水轮流转啊。
屋里的林珑正与商嬷嬷说着话,看到丈夫回来,脸上带笑地上前道:“我还刚差人去寻你呢,来到这里,就把我一个人扔下,你好意思啊?”
叶旭尧对于她现在越来越得心应手的适度抱怨见怪不怪了,这对比以前她过刚的处事风格来说,柔和了不少,也让人感觉到更为舒适。“我这不就回来陪你了。”
林珑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与丈夫先到里屋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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