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恭敬地道。
叶蔓君微微晗首,目送这个老嬷嬷行礼退了下去。
“姑娘,这里倒是一应俱全。”检查了一遍的卷帘低声禀道。
“你去吩咐他们把我们的物品抬进来。”叶蔓君轻捏了捏卷帘的手。
卷帘会意地点了点头,她们不能完全依赖这府里的下人,姑娘这是要她出去打探一下必要的消息,总不能一直消息闭塞。
随后,李嬷嬷领着人抬了洗澡水进来,叶蔓君这才能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洗去这一路的尘埃和疲惫。
着两个自己从侯府带来的大丫鬟守着门,她沉到水里,随后憋不住这才从水中抬起头来,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抹了抹脸,靠在澡桶的边缘。
她无比地思念着远在京城的家人,算算日子,大嫂估计已经生了,就是不知道给她添的是侄子还是侄女?如果还在京城,自然少不得要分享这份喜悦,可远在千里之外的她,能做的只是在心里默默祝福。
这段时间强忍的泪水滴落在澡桶里,她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她没有哭的时间,只是在一个人独处时,这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口咬着紧握的拳头,她阻止自己发出声音,只是这无声之泪掉得更凶。
她再强悍也不过是一个年方十七八的少女,而且是父母养在深闺中的,何尝遇到这样的事情?
“姑娘?”
听到这声音,她这才阻止了自己的脆弱流露,用水胡乱地洗了把脸,等了一会儿,方才声音深稳道:“进来吧。”
卷帘与绣帘一道儿进来。
两人的面容都有几分愤慨。
“怎么了?”叶蔓君的面容一沉,她有不好的预感。
“姑娘,我们出不去。”卷帘握紧拳头道。“他们把我们的行礼都拿了进来,但是,我们侯府的侍卫以及跟着来的家生子都安排在别处,我们完全联系不上。”
“姑娘,奴婢也是一样,准备出去打听一下消息,那李嬷嬷就出现阻止了奴婢,还说缺什么与她直说,她会安排好一切,务必会让姑娘住得舒心。”绣帘说这话时,脸上的愤怒不亚于卷帘。
叶蔓君却是神情平静了下来,一直以来她都摸不透朱陈氏的想法,但这举动一出现,她即明了,这朱陈氏比起姜嬷嬷有过之而无不及。
汝阳王府的正院里面,朱陈氏一身稿素,看得出来表情极为冷淡与严肃,痛失爱子后,她就再也没有缓过来,“都安排妥当了。”
“回王妃的话,都妥当了。”仇嬷嬷道,“只是因为姜嬷嬷的失误,她知道世子已过世的消息,老奴怕她会有防范。”
朱陈氏停下转动的佛珠,不屑地一哼,“防范?进得王府来,就注定了让我折腾,姜嬷嬷只是沉不住气罢了。”
“王妃。”仇嬷嬷端起侍女的茶碗奉到主子的面前,“还请王妃念在姜嬷嬷曾经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她不过是为世子抱不平罢了,我自不会为难她的,不过应有处置也不能少了,在这个关头上,我不能半点处分也不给她。”朱陈氏冷硬道。
“是,王妃。”仇嬷嬷道。
两人正说着话,有侍女进来禀报,说是安侧妃领着五爷过来了。
朱陈氏冷笑一声,“我儿子还尸骨未寒,一个两个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争这世子之位。”手上一个用劲,生生把一颗佛珠捏得变形了,半晌,她的面容恢复如初,“让他们进来。”
仇嬷嬷也是紧抿着唇,这安侧妃也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拼命地拉拢自家主子,以前可不见这么热络。
汝阳城里头风云突变,此刻难以吹到京城。
襄阳侯府却是一片喜气,到处张灯结彩,今日是两位小主子满月的日子,府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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