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她清楚得很,紧抿的嘴唇微微嚅动,最终还是她先败下阵来,带着一股怨气屈膝,“妾身先行告退。”
朱翌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朱陈氏在扶着嬷嬷的手离去前,朝叶蔓君微微一笑,“好在叶姑娘胆子不小,这就好,在这王府里面,胆子小点都不行,叶姑娘,改日我们再叙。”
这会儿的汝阳王妃还有何人说她是疯子,一副贵妇人的作派,似乎刚才制造那一幕吓人场景的始作俑者不是她一般。
叶蔓君屈膝行了一礼,“王妃慢走,臣女病情反复,怕是不好陪王妃一叙,还请王妃见谅。”
她这是当即就拒绝了与她的亲近,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她自认不是猫没有九条命任她挥霍,自然是避而远之为上策。
朱陈氏却像没听闻一般,“叶姑娘放心,累不着你的。”
语毕,她施施然地离去,踏出了灵堂,看了眼守在堂外的绣帘一眼,绣帘打了个冷颤,本能地缩肩避开这个王妃的目光,这人太可怕了。
“你怕什么,本王妃又不吃人。”她冷声道。
“回王妃的话,奴婢身冷才会发抖。”绣帘硬着头皮跪下来回话,半点也不敢看这个可怖的王妃。
“没胆的东西,与你主子倒是差远了。”朱陈氏不屑道,越过绣帘,径自往院外而去。
灵堂里的诸人在这汝阳王妃离去后,方才感到空气流通,整个人身心都活了过来。
叶蔓君的目光再度落在姜嬷嬷的身上,随后抬头直视朱翌,“王爷,不知臣女可否有个不情之请?”
“叶姑娘请说。”朱翌面对叶蔓君始终很和气,没有摆出王爷的架子。
“谢过王爷。臣女是为了这姜嬷嬷才求王爷的,还是给她一个痛快吧。”叶蔓君道。
“可她之前不是要害你的性命?你为何却替她求情?”朱翌似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对她这要求颇有几分意外。
叶蔓君微蹙眉头道:“这姜嬷嬷落得如此下场虽是咎由自取,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折磨人实为不该,就给她个痛快入土为安吧。”
姜嬷嬷在听到叶蔓君的求情之声时,双眼复杂地看向这个年轻的少女,随后流出两行清泪,没有舌头的嘴就算拼命嚅动也发不出声音来。
朱翌很爽快地就应了叶蔓君的请求,着人抬下姜嬷嬷,给她个痛快死去就是。
他的目光看向嫡长子的棺材,儿子终究没有这福份啊,如此好的妻子也没有福气消受,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终是再度出声,“这儿是灵堂,在此说话多有不妥,还是移步他处再说话。”
说完,他就背着双手转身离开。
朱子期朝叶蔓君道,“叶姑娘,请。”
叶蔓君轻点了点头,与他一块儿步出灵堂,靠近这个男人,闻到他身上阳刚的气息,想到之前在马背上两人暧昧相处的一幕,她的脸蛋不由得一红,心下更感到尴尬。
朱子期的感觉同样灵敏,不知道这个叶姑娘擦了什么,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一直萦绕在他的周身挥之不去,他并不习惯超出理解范围内的事情,这会儿下意识地离叶蔓君稍远一些,不让她的幽香影响他的判断。
“叶姑娘,你不要怕,我父王不会为难你的。”为了安叶蔓君的心,他还是开口安抚她的情绪,。
叶蔓君转头看了眼他面无表情的脸,若不是肯定自己听力没问题,一准以为刚才那句颇带温情的话是幻听,咬着下唇,好半晌,她应声,“你放心,我没被你嫡母那疯狂的举动吓到,虽然我没吃过熊心豹子胆,但也不是胆小之人。”
看到他看过来,她朝她微微一笑。
朱子期不由得一怔,因为此刻他似乎看到春天百花盛开的情景,不由得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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